“刘大都督日理万机,怎的有时间来江府至奠,稀奇,真是稀奇……”
笙歌上前先是拍了拍刘喜的咸猪手,紧接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江玉凤。
江刘氏把江玉凤抚育的如此简单纯粹,她倒不知该夸赞还是该骂一声愚蠢了。
刘喜的恶毒心思,分明藏都藏不住。
笙歌站在江玉凤身前,目光不闪不避的对上刘喜。
呵,大家都是反派,谁怂谁啊。
哥们,本小仙女看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谁才是笑到最后的反派,您老人家心里没点数吗?
收起你那不伦不类的王霸之气吧,本小仙女又不是吓大的。
“刘大都督,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父亲和大娘虽说离世,但这不意味着江家散了。”
“我与姐姐定会顶门立户,重振江家,就不牢刘大都督费心收留了。”
“您说是吗?”
笙歌清楚,刘喜怕是动了与江别鹤一样的心思。
虽说刘喜如今已经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太监,手无实权,但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刘喜投靠宫中丽妃,靠着丽妃的枕边风揣摩圣意,可旁人哪有自家人好用?
更不用说,与丽妃相比,江玉凤年轻貌美,还用起来得心应手。
刘喜看着笙歌不可一世的模样,下意识的皱眉。
见惯了旁人的卑躬屈膝,再看江玉燕的理直气壮着实碍眼。
怪不得他那个没用的义女把江玉燕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呵……”
“无知小儿,狂妄至极。”
“你是你,玉凤是玉凤,无论如何玉凤都要唤本座一声外祖父,本座绝不会把玉凤扔在这里,让她受尽白眼和奚落。”
“玉凤是本座的外孙女,本座自会让她成为真正的金枝玉叶。”
刘喜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把笙歌收入麾下,上位者自古不喜身边有有反骨,更不要说还是笙歌这种我行我素狂妄不羁的。
“金枝玉叶?我看是金丝雀吧?”
“刘大都督,你我是什么货色,大家心知肚明,也无需在这里装什么大公无私高风亮节了。”
“你不就是缺一个心甘情愿还乖巧听话的棋子入宫侍奉君王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干嘛?”
“你说大娘若是知道她一直孝敬的义父竟然算计她拼死都要保护的女儿,会不会化作厉鬼夜半时分找你赏花看星星谈人生啊。”
笙歌也懒得跟刘喜绕弯,直截了当的撕破了刘喜的伪装。
江玉凤这个缺心眼的孩子,也该知道人心险恶了。
“放肆……”
刘喜气的直哆嗦,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哪怕是九五之尊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放肆?”
“何为放肆?您不过就是一介宦官,无亲无后,与我而言,非尊非长,何来放肆一说呢?”
“你如此生气,难道不是恼羞成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