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鬼先生今天真是准时”,她坐起身看着面前那团浓密的红发,因为阳光他微眯着眼睛,脸上依然是年轻的笑容。
他轻松地坐在弗丽嘉身边,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各色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斑,光晕里是乔治略微苍老的脸。她盯着他脸上微微浮现的皱纹,仿佛她看得越久那些皱纹便会随着光晕消失,留下一个年轻焕发的乔治。
她从口袋里拿出之前藏好的酒瓶,“ 喏,我们说好的。”
乔治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酒壶,“ 我猜猜,阿不思的隐形衣?”
“嗯-嗯-” 她摇摇头,“ 詹姆斯,以及一个和酒保沃尔夫冈关系很好的盖尔。”
她故意漏掉弗雷德名字,那颗从对角巷初见就埋在她心底的种子正在以她无法控制的速度飞长着,而“乔治的儿子”这个她听过无数遍的定义,却慢慢变的不可接受起来,胸口一阵拧巴,她不想承认这是因为嫉妒。
“能和沃尔夫冈关系很好,真是不容易”,乔治喝了几口瓶中的液体,阳光顺着他的侧脸透露过来,他的喉结在阳光下上下浮动着,伴随着吞咽的声音,弗丽嘉看得有些恍惚。
“所以之前是被费尔奇逮了个正着吗?” 他擦了擦嘴边的酒精,好笑地说:“ 如果这样算,你至少应该欠了我两瓶威士忌了吧。”
他在等她,当这个想法出现在她脑子里时,一股属于幸福的泡泡在她的脑内“噗”的一下炸裂,但那温暖的电流并没能像今日的阳光一般的逗留。
乔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你知道每次弗雷德来店里的时候,我总能有时间来这儿偷喝点小酒,所以你们来霍格莫德的日子便是我跟安吉丽娜请假的最佳时机。”
失望甚至让阳光黯淡下来,她逗弄着手里的冰老鼠,就在刚刚她又给了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但是当然,她今天来见乔治绝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知道深埋心底的刺总会被拔除,但她想用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
“为什么会爱上喝酒?” 看着乔治阳光下的红发,她问道,
“和这世界上所有酗酒的人理由一样”,乔治笑了笑,那笑容里不再有年轻的模样,相反有些沧桑,“ 酒可以暂时让你忘掉那些填补不上的黑洞。”
“因为弗雷德?” 这个问题是一把刀,一把割向她自己心口的刀,
“嗯”,乔治摇了摇头,他转过头露出一个笑容,从一堆零食里拿出一个巧克力蛙,“小金丝雀今天没胃口吗?”
弗丽嘉摇摇头,她没有停下,她已经打定决心,今天要一刀刀挖开自己的心脏,“ 失去最亲的人,很痛苦吧。”
“就像丢了灵魂”,乔治半躺在草坪上,微微突出的肚腩看起来有些滑稽,他变成了他该有的年纪,眼里的光芒在一点点消失,那双亮蓝色的眼睛变的毫无光彩。
“你恨奥古斯特洛克伍德吗?” 乔治颤抖了一下,即使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锋利仍如一年前她在冥想盆里见到的模样。
“我不是圣乔治”,他无奈的又喝了一口酒,“ 我只是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拿起一只糖羽毛笔,“ 三年级小巫师考虑的不应该是期末考试和某个学院的好看级长吗?”
“我也想”,她低声说,
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