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小十嘴里一阵苦涩。早知道是这个要求,他就不该答应。都怪自己“情”令智昏啊。他们准备了这么久,连丁普郎、胡定邦都搭上性命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要了陈友谅的命,而一举统兵江西吗?
慢说是王小十付出了这么多,就算他舍得放弃眼下的大好局面,可朱元璋肯吗?
颖儿真是为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啊!
“我求求你,好不好。就放过我父亲这一次。”
王小十道:“颖儿你该了解你父亲的。若他真能放弃争霸的念头,我自然可以去求大帅。可依着你父亲的性子,他会收手吗?日后……”
“日后的事我也就不管了。只要这次你答应助我父亲脱困,我就安心做你王小十的人,再也不是陈友谅的女儿了。”
颖儿双目含泪,清澈的目光好似能够通过其直透心底。那温柔不可抗拒的目光,足令英雄心颤。
“好吧!”王小十拉着她便走。“咱们这就走。”这可真是说走便走,门前的守卫刚想问上一句,却被王小十推开。整个山上营寨,没人敢拦着他们。
两人同乘一骑,颖儿在王小十的身前,被其双臂环在中间,而颖儿则是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两人打马冲下了山,而刘伯温那“老神棍”又恰和时宜的出现在了路上,目送着王小十打马而去。这一切,似乎都已被他猜到。用刘伯温自己的话说,一切都是天意早定,人力难以更改。
一路到了山下,沿途看见的都是血腥,与断臂残骸。王小十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则是轻轻挡住了颖儿的眼睛,不让其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大帅和常将军在哪?”王小十在路上拦过了一名校尉。
“去往信州方向了!”
“驾!”王小十又追了上去。王小十并不知信州是在哪个方向,可沿途上都是战后的痕迹,只要顺着追下去就好。
王小十频频催马,却是在午后,才赶到了信州城下。却发现,城投之上,已经换了旗帜。是一个斗大的“朱”字。
“大帅已经取下信州城了?”算起来也不会这么快啊!王小十猜不透,索性便冲着城头高喊。“城上哪个主事,我是王小十,快开城见我!”
而后,城头上多出了一个脑袋,王小十看着眼熟。城墙上这人瞧了一阵,才吩咐打开城门。而王小十为防不测,也没有入城,则是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是你?”好家伙,又是个老熟人。“付友德?你搞的什么鬼?怎么打着朱字旗?”
付友德道:“王将军,而今我已经投降了吴国公。”
王小十心想,“这付友德倒是识时务啊!陈友谅兵败,他立马就调转了枪口。”
实际上,付友德这个心思存在了不是一日、两日。自从赵普胜死后,他整日便是提心吊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分明是陈友谅在发泄龙湾战败的愤恨。而当时在龙湾,付友德临阵逃脱,也同样怕遭到陈友谅的报复。
而后,付友德特地派到胡兰到江州去打探消息,好巧不巧的就得到了陈友谅的“重用”。本以为就此安稳了,可谁想到胡兰又糊里糊涂的被杀了。
如此,付友德终日活在不安之中,而且为此还时刻关注着江州的动向。这次听闻陈友谅亲临怀玉山,付友德便做好了准备。只不过,陈友谅却像是并未看中他手上的那点人手一样,不打算带他去玩儿。
但付友德时刻关注着怀玉山的动向。听探马回报,说是陈友谅中计,被那个假张仁给诱骗进了死地,付友德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心痛陈友谅,而是在为自己的前路发愁。那个假张仁,可是胡兰迎接回来的,日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