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板,要知道师母第一次来,我们少说也得洗剪吹,再抹两层发蜡的。“
晏回时解释:“不是,碰巧了,我今天出来没开车,她捎我过来。”
怕他们这会儿跟江祠乱起哄,过两秒他追了句:“邻居。”
也不管对面什么表情,转身拎着塑料袋走回z4,敲敲车门,把尚且温热的小汤圆从车窗递给江祠。他抬手看表,八点十分。
“吃完再走,还有时间。”
江祠“啊?”了声:“你刚才发消息就是让人买这个去?真是太麻烦你的学生了。”
她才扣住安全带,探着身伸手接住,抱回的小汤圆餐盒热乎乎。
车外绝对在悄悄围观,江祠余光收回,去看车门边站着的晏回时,他也没再出声,但看着你的模样就是不先吃完,他就这么站着。
江祠还是掀开盖子。
汤圆冒着热气儿,江祠拿勺子画圈搅了两下,捞起一个。
忽想起什么,抬头。
“晚上你怎么回去?”
“晚上你忙吗?”晏回时同时问。
车里车外对视……
秒钟,他笑:“晚上我还是坐班车,六点半到这里。”
意思不忙接他?
这么会儿都能面不改色地运用且享受她的输礼了,江祠手还端着勺子里那颗白胖汤圆,点头:“不忙,说好了请你吃饭,请。”
晏回时也点点头,就这么站在z4边,耐心十足,看她把汤圆一颗一颗捞起来,吃光。
悄悄围观的核四院众人越看越恍然大悟。
都用眼神戳范院:邻居?是还没追到的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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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仍是晏回时开车,餐厅位置已经预定过,是一家日式烤肉。
江祠拿着夹子往烤盘上放雪花牛排。
从坐下来,她就没太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地回晏回时,脑子里一直在跑上午去京剧院请姜伯,指点月满祠周年庆的事情。
姜伯是戏曲学院老校长,程派京剧泰斗,七十多岁仍很健谈,如今在京剧院任职。
姜伯听江祠重新回到梨园先很欣慰,但随后没有答应她指点月满祠众人。
江祠还以为老校长为烧校那件事生气。
毕竟当时他站出来,才保护自己没有被继续问责。结果姜伯师承程派不方便指点月满祠的梅派京剧,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梅派高殊和,请他帮忙。
吓得江祠急忙拦住,硬生生怂在了她梅派“高殊和”那个名字的严厉之下。
人暂时没请到,不过姜伯翻开本拍卖会的册子给她,上面有两件鬓簪。
她很熟。
恩师阮砚行有次在伦敦演出,就遗失了这两件鬓簪。
所以签遗嘱那天,她一并继承先生的点翠头面和戏服时,先生都在为丢失这两件无法凑齐整套感到遗憾。
怎么把它们拍回来?自己并没有去拍卖会的资格。
还得跟老校长说一定不要惊动高殊和来月满祠,不然会被他连着五年的账骂死。
江祠还在考虑,盘子里就被晏回时拿小夹子放了块烤好的雪花牛排。她马上知错不想了,抬头笑笑:“今天忘记问,你的车呢?”
晏回时发现她喜欢吃这个,拿夹子又往烤盘上放着牛排:“借人了。”
“你去四院怎么办?要不我的借——”
江祠夹牛排放到嘴边,还没有吃就看到晏回时听见后不太愿意的表情,之前的话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