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拽住他的衣摆,气喘吁吁道“快和我走,大人让你去竹舍等着”
王教习心里一咯噔。
小道童又道“陆九思出大事啦眼看躺着都不会动了,大人也说麻烦得很,唉”
王教习一脚踢翻了挡在身前的竹凳,大手一揽抱起了小道童。
小道童陡然双脚离地,急得连连拍打他的肩膀“放开我”
“我抱着你,走得快些”王教习心急如焚,连房门都没空关,抱着小道童大步朝外走去。
他匆匆赶到祭酒的竹舍,只见对方端坐在正堂,眉头紧皱,似有难解之题。
那个同他的小徒弟关系匪浅的剑修也在,神情同样肃穆。
“他、他怎么样了”王教习紧张得有些结巴,双手一松,小道童就从他怀中挣了开去,落地后着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奚指月道“暂时无妨,先生请坐。”
王教习如何坐得下来
陆九思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今日又才被他折腾了一番,这要是当真出了点差错,他这颗老心怕是经年累月的不得安稳。
“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说来听听,也好叫我放心。”王教习左顾右盼,没瞧着陆九思的人,估摸着应该在里屋静养。倒是那小道童一溜烟的没了人影,应当是熟门熟路地钻进屋里去照顾人了。
“具体的状况,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只能说说我的推测。”奚指月道,“今日巳时,你找上陆九思,让他同你一道去修缮护山大阵。名为修阵,实则是想借阵眼之力,助他打通身上关窍。”
江云涯闻言,斜睨了王教习一眼。
他既想将那几名魔修挫骨扬灰,又想将那地轴抽筋扒皮。
王教习应道“正是。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全,做得鲁莽了,大人也教训过了。难不成竟害了”
奚指月宽慰他道“那时应当没事。在那之后,他与人去镇上的酒楼,却撞见了几名魔修。”
他偏头对着江云涯,似是寻求他的确认。
这事江云涯已简单交代了,此时只开口道“他们趁我不在,对小师叔下了手。”
王教习骇然道“魔修他们竟离开浮阎岛,还敢在我学院山门下为非作歹这定不能善了”
江云涯平静道“我已将他们都杀了。”
王教习一惊“这”
“这事暂且不表。”以杀止杀向来不为学院所提倡,早在闻到江云涯身上的血腥气时,他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事涉陆九思,他暂时保持了沉默。“那些魔修动手时,崔折剑与他待在一起,但两人现下都昏迷不醒,具体情形无从得知。大体能确认的是,两人在酒楼中应该都没受到重伤。”
“问题出在他们回到无想山之后。”
奚指月眉头皱得更紧,轻抚指尖,似乎还能回忆起那丝真气传来的感受。
“他似乎脱力,倒在了山下,离埋有地轴的那处阵眼极近。地轴在无人主阵的状况下,主动靠近他”奚指月顿了顿,这是以他的见闻也不能解答的困惑,“替他通了窍。”
王教习喊道“他通了窍通了几窍快让我看看”
江云涯一按桌面,便要起身。
奚指月无奈道“据我探查,该是五窍。这事也可容后再议。”
“是,是,这事不急”王教习回过神,知道祭酒喊他过来,定是有更迫切的事,但又忍不住低声喜道,“五窍呀。”
若不是当真祭酒的面,他几乎要大喊出声了。
五窍虽然不多,堪堪达到了下品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