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妈打听,她说你平常不挑食,做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知道今天这些合不合你胃口。”
贺彰对着长辈就做不出那副面瘫脸了,规规矩矩地说了声“好吃”。
顾长霁戳着盘子里的虾,神情不屑,啧了啧嘴。
顾尔歆看得清清楚楚的,马上插嘴说:“比我哥好多了,我哥特别挑食。菜里不能有花椒,火锅基本只能吃清汤,香菜洋葱都不能放,姜和蒜碰都不能碰,麻烦死了。”
餐桌上马上就变成了□□大会,吴英秀又提到他高中的混子时期。
“三餐当做一餐吃,年纪轻轻就带人在家开酒趴,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就这么把胃搞坏了,这么多年就没好过。”
顾尔歆还及时补刀:“还喜欢吃路边摊,我小时候还带我去,有一回害我拉了肚子。”
顾长霁说:“你自己还不是吃得很开心?”
“重点是害我拉了肚子呀。”顾尔歆强调。
顾长霁:“我错了,我闭麦。”
他就真的安安静静不说话了,拿筷子串虾仁去沾酱汁,不爽得要命。
真是白白让贺彰看了场现成的热闹。
他看向手里的虾仁,又看向贺彰,忽然生出来了一种要好好恶心一他的念头,奸笑着说:“老婆,吃虾吗?”
贺彰说:“我自己夹。”
“哎,”顾长霁非要拉着他秀一波恩爱,把整个盘子拖来了自己旁边,“我喂你。”
贺彰:“……”
当着吴英秀的面,他也不好黑脸,只能硬着头皮张开嘴。
“啊——”顾长霁喂的时候还一定要加上一个拟声词,哄小孩子吃饭一样,甚至拿起了一张餐巾要去给贺彰擦嘴。
贺彰忍无可忍,及时握住了他的手,用他们两个才能听清的气声说:“差不多就行了。”
“这才吃了一个呢,”顾长霁玩得上瘾,“来多吃几个嘛。”
贺彰偏头看了眼桌上,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俩,看热闹看得起劲着呢。他不介意把气愤点得更旺一点,故意说:“你用嘴来喂我,我就吃。”
顾长霁没想到他剑走偏锋,还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了贺彰的嘴有多软,忽然就脸红了,认了栽:“这么多事,你自己吃吧。”
贺彰于是又掰回一城。
吃完饭,顾尔歆也不忙着做功课,缠着贺彰问校友会那天的汇演要演什么。
她们班上的女孩子都期待得不得了,因为贺彰在学校里真是太有名气了,一届一届传下去,都染上了离奇的色彩。
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坚信贺彰一定是个四国混血,音乐殿堂的天之骄子,弹钢琴的时候能把音乐教室外面那只流浪狗阿花感动得痛哭流涕。
即便这些人可能并没有见过阿花,它在两年前就不在了。
贺彰直言过两天会在会场正式排练,到时候邀请她进去看。
顾尔歆兴奋极了,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了好一阵。贺彰难得的好兴致,居然也不嫌她烦,全程安安静静听着。
直到她忽然提到:“这次还有个人要来,有个作家,吴圆。”
这个名字一出,顾长霁马上看向贺彰,见对方也在看自己。目光相撞之后,又不动声色各自撇开了。
顾尔歆却没意识到两个哥哥们之间的异样,继续说:“我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还真情实感喜欢过他的,现在再看看,好矫情啊,真的太矫情了,我要是把我初中的q.q空间凑一凑,也能出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