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诤言又开始感到喉咙发热了。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低咳一声,道“嗯,我喜欢你。”
时长安捧着林诤言的脸颊,和他额头相触,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动情地吻上少年柔软的双唇,将他紧紧抱进怀里。两人的肌肤相贴,亲密无间,彼此将对方身上的颤抖与战栗感受得清清楚楚。
许久,许久,两人才堪堪分开。
时长安叹息一声,哑着嗓子道“你知道我对这游戏最不满的是什么吗”
林诤言被温泉水蒸得有些发晕,一时答不出话来,只能摇了摇头。
时长安把手伸到水下,勾住林诤言底裤的边缘轻轻弹了一下,闷声道“这个,脱不下来我现在好气”
听着时长安委屈巴巴的语气,又想到这游戏的人物模型的确是不允许脱掉底裤的,林诤言不禁笑出了声。
他搂着时长安的脖颈,笑得跌在他身上,半晌才停下。
“我说”林诤言支起身子,附在时长安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轻悄悄地说“虽然脱不下来,但是有触觉啊。”
时长安的身体因为这句话猛地颤动了一下。
他一把将林诤言推靠在温泉池边,欺身压上去,捏着林诤言的下巴坏笑道“你又撩拨我,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嗯”
这回,林诤言的视线毫不闪避,只是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笑得有些紧张“我也是成年男人”
话音未落,就被时长安骤然袭来的热吻淹没了。
热情而激烈,温柔且缱绻,怀着爱意的触碰让林诤言觉得整个世界都似乎散发出了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喉中的灼热不停升温
还在升温
直到这种温度骤然变成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滚烫,烧灼着他的胸腔。
林诤言觉得自己恐怕是被时长安按进了温泉水里,周围尽是一片厚重的液体,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试图找回呼吸,却不管多努力,都无法让更多的氧气进入肺部。
恐惧感很快盖过了舒适感,林诤言开始挣扎。
“时长安”
他从无比剧痛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调“停放开”
他的头脑从最初的晕眩,渐渐变成一片混沌,视线也开始模糊,直至陷入浓郁的黑暗。
他甚至开始产生幻听,这些声音又仿佛隔了什么浓稠的液体,遥远而沉闷,让他听不真切。
“过度呼吸降低氧浓度”
“患者反应明显,应激”
“神经系统活跃度是否提前中断连接”
“试图唤醒”
“言言”
“诤言,醒醒”
“尚未临界值,如果继续加以刺激,可能”
“大脑皮层”
“诤言”
“林诤言,醒醒”
“醒过来啊求你”
视野中渐渐出现一片光亮,喉咙却还是疼得仿佛有一块火炭卡在那里。
林诤言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将自己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
时长安手足无措地跪在床边,满心焦急却茫然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
回想起刚才林诤言突然剧烈抽搐的身体,以及他明显极为痛苦的呼吸节奏,时长安只觉得胸腔里阵阵钻心地疼。
他能做的只是将人从院子里抱回卧室,放在床铺上,然后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