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之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淳王府上上下下被人砍杀灭绝的画面。师傅袁绛踹他下悬崖时的灼热目光,还有耳边母后的劝阻。
“淳儿,善了近三十年,终究是逃不过狼子野心,这仇怨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随袁绛先逃,保住性命,才能有希望和那翎王争夺!”
穆砚之睁开眼睛,双拳紧握,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目光由冷冽逐渐变温和。
还好他事先安排人假扮母后,不然现在……
不过,他现在要尽快适应这里,然后找到离开的方法。还有,他现在不再是淳王,更不是穆砚之。
他是穆寒。
想到这儿,穆砚之突然头痛难忍,只好放弃思考,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杜喜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睁开眼发现是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杜喜儿失眠了一宿,反反复复趴在门上偷听客厅的动静,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记忆还没回巢,门外就响起急促的门铃声,甚至还伴随着敲门声。
杜喜儿从床上坐起身来,确认自己没听错,这才赶忙下床。
一打开门,就被站在卧室门口的穆寒吓了一跳。
“那个声音又来了!”穆寒抬手指向传来门铃声的门口,有些警惕的说:“是不是昨晚的男人?那个什么物管?”
杜喜儿刚想说不应该,就听到门外的人叫道:“喜儿!快开门!”
是宋煜来了!
杜喜儿迈步走向门口,下意识想让穆寒躲起来,又觉得没必要躲宋煜,毕竟这是宋煜肯定要知道的。
打开门,宋煜头也没抬的径直走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说:“你可算是开门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这事真的太稀奇了!”
“那个……”杜喜儿关上门,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宋煜手里抱了个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过,继续说着:“我凌晨五点收到你拍的照片,一直查到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那块玉牌绝对有几千年的历史,甚至还不止!”
杜喜儿看宋煜太认真看平板,以至于都没发现家里多了个人。
“咳咳……那这个玉牌你觉得是哪个朝代的?”杜喜儿试探的问。
宋煜突然安静了,放下平板,一脸的严肃:“喜儿,我说的不止,意思是在有记载的所有玉石和各个朝代的雕刻寓意中,无一匹配。”
说到一半,宋煜抬头看着杜喜儿补充道:“我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可能是另一个时空上亿年的古物……”
话还没说完,宋煜就看到客厅里的第三个人。
一时之间,空气安静地不像话。
杜喜儿搓搓手臂上的冷鸡皮疙瘩,主动‘介绍’道:“可能不止你看的那块玉牌是古物,这位大活人兴许也是……”
宋煜盯着穆寒看了好半天,最后咽了咽口水,上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好,我是宋煜,我能看、看看你吗?”
虽然穆寒心里很排斥这个同样陌生的男人,但看见杜喜儿和他和平相处,再加上这人对他的玉牌有所了解,或许对自己穿越回去有帮助。只好耐着脾气,让他看了。
宋煜左三圈右三圈的将他打量了个遍,杜喜儿忍不住笑道:“我说你啊,你是搞地质玉石类研究的,又不是研究人.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