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娶好人家的女子,给彩礼要择吉日,谢某眼拙没看出今日是什么好日子,杨司令是觉得谢某出身配不上您”
谢鸣自降身价,把话说得他自己都恶心。杨鹤轩听完这句,饶有兴趣的抬眼看着谢鸣,说道
“当然不是,这是杨某的荣幸。”
这句话抬起了谢鸣的身价,惹得他的嘴角难得向上抽搐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像消失在大海中的一粒石子,但至少是有了笑意。
谢炳生心里着急,他作为谢家人的一员,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谢鸣心里打着什么注意,但又不能在杨鹤轩面前直接戳破,谢鸣片刻前的那句话虽然只是拖延时间,但只要给他时间,就没有他设计不出来的招数,这银元定铁要飞走了。谢炳生心里清楚得很啊,但事到如今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附和着说找个算命的挑个良辰吉日再来接彩礼,然后灰溜溜的出了杨府大门,临走前还心怀不快的撇了谢鸣一言。
没想到父子二人也会有为了“卖身钱”急眼的时候,不是谢鸣太贪,他什么钱、多少钱没见过,而是谢炳生太过功利。说来可笑,商界人人都说谢炳生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谢家人,谢家人虽然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商界霸主,特别有钱,但没有一个是贪财的,偏偏这个谢炳生,把钱看得比亲儿子都重。
“夫人夫人你看看我。”杨鹤轩说道。
谢鸣哪有心思理他,就当死狗放屁,头也不回一下的循着香味走向厨房,他可不能饿着自己,厨房里早就摆好了一桌热腾腾的早饭,谢鸣坐下来夹了个小笼包塞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想着那八箱银元。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其实不是得不得的到银元,而是是否能出了杨府,如果有了八箱银元,但出不了府,就和没有一样。杨鹤轩肯定不会放他走的,这不用问,想要出去就肯定要得到他的信任,但怎么能得到他的信任呢对他低眉顺眼,逆来顺受不行,肯定不行,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自己的傲纵全城出名,一下子这么反常肯定惹他怀疑。
那怎么办呢欲擒故纵他那副贱不喽嗖的样子,看着好像真的喜欢自己,而且就愿意受白眼,那就让他受个够。杨鹤轩既然喜欢吃这口,那自己平日该怎么样,还是同原来一样,不用强忍着恶心装乖,只需要稍加引诱就能取得信任,到时候那八箱银元还不轻而易举。
谢鸣计划得全面,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满篇全是“得到,取得”,像是在做一笔大生意一样。
他正想的出身,夹着包子的手在半空中停歇了好久,杨鹤轩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毫不客气的坐到谢鸣对面其实这本来就是杨府,不客气的应该是谢鸣,但在谢鸣眼里,就是他不客气。
“我们府上的饭菜可是向来出名的好吃,新来的瘦弱仆役不过几月就会胖十来斤,不知道还合不合夫人的口味”杨鹤轩像个不愿听私塾师傅讲课的半大孩子一样,将胳膊肘支着桌子,用手托着脸,对谢鸣说道。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叱诧风云的人物。
谢鸣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刚才匆忙入座丝毫没有注意,桌上的所有早点既然都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像什么小笼包、凤梨酥、麻花饼、白灼鸡胸、豆浆、油条看来杨鹤轩是早就打起了自己的心思,大约派人四处打听谢会长的喜好。
谢鸣聚起了片刻前涣散的目光,依旧是那副冷淡表情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