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叹息下也没想阻拦,等他买好菜回到家后却越想越不放心,干脆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他们在哪里,急忙打车赶了过来。
这五个倒霉孩子选的破地儿,从市里往这边走就开了一个多小时,离说的地儿还有三四里地,司机就死活不往前开了。
舒材心慌得厉害,除了他小时候养父抛弃他时再没有这样的感觉,怕是孙羽纱要出事了。
他好说歹说地想让司机往前开一些,生怕自己跑过去来不及,最后舒材直接拍了三张百元大钞在车窗上,往前开一里地就是一百。司机一咬牙又往前开了两里半,凑了个二百五,舒材下车下得急,也顾不上让他给找零了。
司机捧着三张毛爷爷,连高兴都顾不上,急忙打了方向盘往回走。
舒材拎着书包下了车,迈开长腿拼命往前跑,郊外晚上还是挺冷的,舒材却是跑得出了一脑门的汗。夜风扫过路两边的树,树叶撒撒作响,漆黑的景物仿佛张着大嘴的怪物,正等着他一头钻进去。
等舒材连呼带喘地跑到这个破旧的小村庄村口时,这才觉得麻烦大了,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旁边还有个小树林。
舒材扶额“这怎么找呀,鬼知道孙羽纱他们跑到哪里了。”
嘤嘤嘤幽幽出声“没准鬼还真的知道。”
舒材一哽。
之前他给孙羽纱打电话时,她说自己跟另外四个人在一个屋子里,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他们还在,自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过去也得费老大劲了,舒材下意识地避开了在这儿大喊孙羽纱名字的选项。
有的鬼吧,万一知道了活人的名字,还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事呢。
舒材苦中作乐地想着,怪不得活人和鬼做不了朋友呢,这见面互相打招呼连自报家门都做不到。连个美好的开始都没有,更别提美满的结局了。
他收回发散性思维,提了一口气小心警惕地推开一间院子的大门,这大门是木头做的,伴随“吱呀吱呀”的声音大门上落下不知沉积了多久的灰尘,呛得舒材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捂住还在发痒的鼻子,舒材退了出来。今天晚上的月光算不上多明亮,却也能够让人看清道路,照在这座荒废的村落里多少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舒材想了想,掏出手机。
果然,没有信号。
他调到“低电模式”,又打开了手电筒,没有再贸然地推门,而是一间间地观察着每间院子的大门。
很快,舒材就发现了一扇紧关着的木门,他皱了下眉,上前用手指捻了下上面的灰尘,明显比其他的大门要少很多。
舒材深呼吸一口气,先观察了一番周围才小心翼翼地慢慢推开门。
“吱呀”声再次响起,脚踩在土地上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也越发显得可怕,仿佛什么东西在悄悄地逼近。舒材反而更加冷静下来,一只手拿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作防御状挡在胸前。
里面屋子的门也是紧紧闭合的,舒材在原地静待了几秒直接上前推开了门,他可不相信还会有鬼在这儿摆个空城计,估计早就扑上来活吃了自己了。
手机的光亮射进屋子里,一个人趴在地上,头侧向屋内,生死不知。
舒材脚底软了一下,是孙羽纱,她身上的牛仔外套还是自己陪着她去买的。
几步上前蹲下身试探她的呼吸,舒材松口气,还好,有气。
拍了拍地上的人,舒材低声唤着“羽纱,醒醒,醒醒。”
孙羽纱勉强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模糊,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