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修长有力能陪我习武打猎,还得能管着我读书写字,不会一心哄着我的。”
典驸马登时笑了,他引着神龙继续问:“为何不要顺着殿下心意的伴读呢?”
神龙马上摇头,“不要不要,以前的红药事事顺着我,总斥责紫荆和绿萝多事,结果我没能写完夫子布置下来的大字,被打了五下手板,好疼呢。母后说过,只说好听话的,都是坏人!”
典驸马揉了揉神龙头顶,欣慰的说,“好孩子,记住这个教训,永远都不要忘记。”
他再抬头看泰兴帝,就是一副刻薄的模样了,“陛下看看,您已不惑之年,辨人尚不如一痴儿,以后别再说二殿下如何笨拙了。”
“唉唉唉,姑父别调侃朕啦。”泰兴帝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典驸马突然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陛下今日寻我入宫,是信任我。我不好欺骗陛下,其实我一直想给一位故人之子寻个出身,但自己都躲懒不肯出仕,又怎好什么都不做就伸手对陛下讨好处。正巧今日神龙选伴读,我便厚着脸皮说了。”
典驸马关键时刻帮着泰兴帝兜底过好几次了,泰兴帝才不觉得典驸马是“无功而讨好处”。
他连这位“故人之子”到底是谁都没问,直接拍着胸口打包票,“姑父送来的,一定合适,安置在神龙身边就是。”
泰兴帝爽快,典驸马却没着急,把“故人之子”到底是谁细细说了。
“并州司马穆康,陛下可还记得。”
泰兴帝“唰”的白了脸,面上血色全无,抖着手指向典籍,完全说不出话来。
典驸马沉重的点点头,“穆康看重禄王,一心为其谋划,愿冒死于战乱中对陛下射冷箭。纵然穆康与我是拜把兄弟,我也赞同陛下杀他。陛下当初没有祸及穆康妻儿,已是陛下仁厚。”
泰兴帝面色煞白,无力的问,“可还有‘但是’吧?”
典驸马立刻点头,“但陛下应该知道,当年许多朝臣站在禄王一边,只有穆康是真的看中禄王才能,认为禄王能做明君,而不像其他人簇拥禄王为了‘从龙之功’。”
一直好脾气的泰兴帝顿时被戳到肺管子,一脚踹翻面前食案,高声咆哮:“又是‘禄王堪为明君’!他与朕争储,朕至今也没磋磨过他——你说,你是不是也觉得禄王比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