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的,焦糖感觉自己的无处释放的燥热感被什么轻柔柔的带走,然后是一片清凉的舒爽感,从内而外开始滋润起来,
只是脖颈后方刺刺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从内里破了出来,蔓延至尾椎骨,剩下一点点瘙痒的触感。
焦糖忍不住想要用手去直接触碰后颈的位置,才发现自己已然是可以动弹了,先前的僵硬感也不见了,因为手的动作撩起来的水回落下去,激起一片涟漪。
“是焦糖。”
“她醒了,鬼灯大人。”座敷双胞胎一左一右的扒拉再鱼缸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鬼灯看过来的时候,焦糖此时还没有完全的缓过神来,鱼缸里的水刚好没到她嘴唇处,白色的卷发在水面上像是海藻一样,因为车子的晃动轻轻的沉浮着。像是山顶上最耀眼的那一斜的雪,绒绒的。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整个人塞在了一个透明的大水缸子里,身体无处安放的蜷缩在一起,大概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沉下去被淹死,身下还给她贴心的放了一张带靠背的折叠椅。
焦糖半直起身子,衣服头发因为浸了水,挂在身上沉重的不像话,但是焦糖总算是有一种缓过来了的感觉,将大半个身子挂在水缸边缘,冲座敷童子弯了弯嘴角,才看向跪坐在一边的鬼灯,问道:“鬼灯大人……我刚刚怎么了?”
鬼灯垂下眼,叹了口气:“你缺水了。”
……
“啊?”焦糖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好好的走在大马路上,怎么会突然缺水。
她敲了敲身下的这个巨大的玻璃钢,就算是缺水,也不用把她整个人都放进水缸里吧。
“你那个时候整个人都焉了。”座敷童子扯了扯焦糖跟她颜色相似的头发,另一个把她的手举起来,放在她的眼前,“手也很干。”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看车内的情况应该是在胧车里,相比他们正在回地狱的路上。看着焦糖听完座敷童子双胞胎的解释之后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鬼灯叹了口气,深觉这个不成器的下属怎么会这么麻烦。
在他们回地狱的时候,焦糖忽然倒下,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也在瞬息之间干燥起来。
在几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略有些尴尬的抱歉声:“那个……不好意思啊。”
回头一看是一位染着馒头红发的男人,他手里抱着一整团的火焰,没有在他身上燃烧起来,反而是被对方抱得紧紧的,不得动弹。
他腾出一个手指指自己,用不是很流利的日语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是……火灵神,你们两位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类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的宠物一看到这位就暴走了……”
火灵神怀里的那团火焰不满的尖叫:“谁说我暴走了!我这是爱情!爱情——!”他用咏叹一般的调子高声道:“我一看到她就想要追逐她,拥抱她,燃烧她,让她化为灰烬跟我一起在风中起舞。”
见到鬼灯脸色黑沉沉的,火灵神一把捂住火焰的不知道长在哪儿的嘴巴,稍稍后退一步,小心的说道:“总之她应该只是缺水了,放进水里待几天就好了。”说完就抱着怀里拼命挣扎的宠物跑走了,顺便将空中因为他的胡乱动弹飘着的零星几点火星也悉数带走了。
只是路过游玩的火灵神只觉得背后被死亡视线盯得一阵阵的发凉,他低声呵斥还在往后瞧的火宠:“像什么话!你这不是要人家魂飞魄散吗!我看那姑娘是个已经有家室了的,这边不还有两个孩子吗,别去招惹人家破坏幸福家庭听到了没有!”
已经瞧不见人影的火宠慢慢平静下来,脸火焰的颜色都没有那么鲜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