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门我与一黑衣人缠斗,发现他法术高强,却并不恋战,几招过后他便逃离了。我一路追那黑衣人到栖梧宫,见栖梧宫外有燎原君把守,又正值旭凤涅槃的紧要之处,不便打扰,交代了燎原君几句便离开了。”挺立着身子跪在殿前,面对天帝的责问,润玉淡然从容的承认自己在旭凤涅槃当夜去过栖梧宫,并解释了当天的情况。只是他的说辞里一点也没有提及穗禾,即使知道那是洗清自己谋害旭凤嫌疑的最直接有力的说服。
果不其然,天后抓着他的话柄不放,还装作一副为难慈爱的模样,道:“并非父帝母神不相信你,怀疑你,但是只听你的一面之辞,叫人如何信服?”
润玉看了一眼天后,神情依旧波澜不兴,沉稳淡然。正当他要再说些什么事,听见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心中悸动,忍不住回头望去。
“并不是一面之辞,穗禾可以为夜神殿下作证。”话音刚落,穗禾便步伐匆匆地从门口进来。
“穗儿?”见是穗禾,天后脸色微变。
走到殿前跪在润玉身边,穗禾向天帝天后行礼后,道:“禀陛下天后娘娘,火神殿下涅槃当夜,穗禾亲眼所见夜神殿下在北天门与一黑衣人交手,并与殿下一起追那黑衣人到栖梧宫,穗禾确信火神殿下遇袭绝非夜神殿下所为。”
听穗禾为自己辩解和她话语里的信任之意,润玉心中一暖。
“穗儿,你涉世未深,也许看到的只是表象,黑衣人可能是受人指使,只是个幌子,旭儿是在你和润玉离开栖梧宫遇袭的,期间难保他不会折返栖梧宫,意谋不轨。”说完,天后狠狠瞪了润玉一眼。
穗禾秀眉微蹙,当即道:“不可能,从栖梧宫出来,我便在为夜神殿下疗伤,而那之后火神殿下便已遭人暗算。”
“润玉,你受伤了?”方才穗禾的话让天帝动摇了,如今听说润玉受伤,这才露出担忧的神色。
润玉没立刻回答,而是又行了一礼道:“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断无谋害旭凤之意。”
“润玉修习的是水系法术,那涅槃之火,我根本无法靠近。”说着撩开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口,“润玉不慎,中了那人的暗算。他虽然使用冰凌,但是似乎并不怕火。”
虽然伤口上的火毒已经被排尽,但润玉手臂上仍留有狰狞的烧伤疤痕。天帝见状急声道:“如此严重的烧伤,你为何不早日来报?”
“陛下,此事尚未查清,仅凭”
“够了,天后。”天帝面露不快地打断天后,并让还跪着的润玉和穗禾起身。
之后,门口传来仙卫的通报声:“火神殿下到!”
天帝天后一听脸上纷纷露出喜色,从高台上走下。
“儿臣拜见父帝母神。”旭凤走到殿前跪拜。
“旭儿,旭儿快起来,你没有受伤吧?”天后急急走到旭凤跟前将他扶起,天帝也走了过去一番关怀问候。
脉脉温情萦绕在这天界最尊贵的父母子上,而一旁的润玉却仿佛像个局外人般置之事外,因为眼前父慈母爱的场面从来都与他无关。
经历多了,也就麻木了,此刻的心无欲无求,只剩冷寂。
直到袖下的左手被一只温热柔软的手轻轻牵着。
侧头见身旁的人儿正浅笑嫣然的瞟着他,润玉心头一震,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暖流,在心底散开蔓延。
回握住穗禾的手,润玉轻轻的扯着嘴角。
见润玉对她笑了笑,穗禾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