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对虽然胆小,但是骨子里还有又良心的,至少他自己认为有。
“不,……最近一年的洪水没有原因似的越来越多,……比以前多了许多倍。”胡夏对缩起来,下巴埋进手臂里。
赵云澜撅撅嘴,半虚着眼睛,露出一些嘲弄的神色:“你们村的人胆子真大,遇到了这种事还不离开?”
“……”胡夏对沉默了,过一会儿又开口,“没用的,凡是进了墨溪村,就出不去了……”
“嗯……这倒是和那个傀儡厉李说得一样。”赵云澜倚在墙上,“嗯?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的?”
胡夏对往窗外看了一眼:“洪水多了,自然就惊动了政府。政府派人来,却迟迟没有人回去报信。我们都知道,是出去的时候,翻河发了水,淹死了他们,政府也放弃了,……毕竟我们只是个小村子。所以我们就知道这个——你们真不该来。”
赵云澜笑笑,嘲讽一下这个村子:“你知道你们村为什么会这样吗?”
抬头,眼里闪现疑惑。
“哼。听你这么一说,我之前也查过,翻河的水源是你们墨溪村吧,所以翻河围绕你们墨溪村。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儿的暴雨,也干涉到了龙城?”赵云澜显出一排白牙,坐在了一个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痞气得很,“前不久,我们特调处去翻河下游野餐,刚好就下起了雨。我们就只好在那儿留了一段时间。你猜……”
赵云澜朝着胡夏对微倾:“我们在那儿找到了什么?”
胡夏对老鼠一般的眼睛看着赵云澜。
“一个头骨。”
胡夏对猛然一惊,身体都颤抖几分。
“那个头骨我们查过了,来自你们墨溪村的一个叫做向锐的八岁男孩子的,诺,死的时间,就在这两三年之内,还是被淹死的。”赵云澜盯住胡夏对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个能看透人心的镜子,“你知道我们特调处是干什么的吗?”
他摇摇头,张着嘴,下巴子也抖了几下。
“我们专门和‘那些东西’打交道。”
胡夏对明白赵云澜说的是什么,怵人得把他吓进了被子里。
“我们在向锐的头骨上感觉到了一些鬼气,你猜是谁的?”
“……是他……”他哭了,声音被使劲噎住,憋屈,“是……格兰和桑赞来报复我们了……”
他说了那句话,哭声更大了。
“你认识汪徵吗?”赵云澜冷不丁来了一句。
胡夏对停止了哭泣,疑惑地回答:“……没、没有。”
“那行吧……”赵云澜叹口气,“你知道桑赞被淹在哪儿吗?”
他从被子里出来,站起来:“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已经二十五年,格兰也死了三十年,你们要去哪儿干什么?”
“哼,你觉得呢?”
“……嗯……哦……”
特调处内,汪徵正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写着文件。
“小徵啊,要不要来吃点东西?”老李端着一盘香,和祥地笑着对汪徵说。他的桌子上摆好了一个刚刚做好的骨雕,底座满是白花花的灰尘。
汪徵背对着他微笑,圆圆的脸上充满了愉悦:“啊不用了,我先把这份文件弄了再吃。”
老李放下盘子:“那好吧,诶呀你们啊就知道工作……”
似乎是在无奈,又有一点感慨自己老了,汪徵笑着,也不说话。
莫约过了十多分钟,文件备好了,汪徵收拾着东西,回过头想让老李给她一盘香,可是刚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