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的意思是:给我盯住沈巍,顺便保护这里的人。
他说完对祝红的话,好像想起了什么,把适才的眼神盖过,换上了另一个厚脸皮的表情走向沈巍。
他轻轻抓起沈巍的右手,抬着细细摩挲手背:“我记得我以前在这里写过一个安神符,连手表都还是我送的,沈教授还挺喜欢的……”这微妙的口气,说得很暧昧,那句说辞一结束,赵云澜换上了一副有点认真的表情,重新用手指再画了一个安神符,完后,还蜻蜓点水在手背上轻了一口,不留半点余味似的,“希望沈教授喜欢这个……”
不等沈巍作出回应,赵云澜就哼笑一声,带着除祝红以外的特调处众人跟着门外的胡夏对离开了。
留下沈巍独自一个人在空中凌乱,脸红,脖粗,耳赤,想生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紧抿,眼睛低下来,不住地用右手推着眼镜,很失措。
祝红心里直吃醋,默默哼了一声,骂句“鬼见愁”进了屋,沈巍也不得不进去。
一个山包上,赵云澜站在顶头,恨喘的表情配合着手里细长的登山杖,微微躬腰显得很疲惫,在此时还真有点‘赵云澜站在珠穆朗玛峰居高而下仰望众生,心里乐逼’的味道。
“草!”赵云澜吐出一个字,“老子……tm的,最讨厌……爬山了……”
也对,赵云澜活了这么久,虽然捉鬼降魔什么的一直是耗体力的大事,但是爬山什么的操蛋事儿却是赵云澜的死敌。
你觉得一个连家都不打扫的人会运动到哪儿去。
“鬼见愁,你不是很喜欢运动吗?”此时的大庆倒没有赵云澜那么气喘吁吁,顶多就是呼吸紊乱点,“我说你怎么有勇气去骂我是猪的……”
“草!你个肥猪,一身的肥膘!你tm的再说老子就把你给炖了!”赵云澜竟然不喘气地把这些话都直直白白地给吐出来,让大庆成功地闭上了嘴。
郭长城不知道为什么,越走,体力倒是没有消耗多少,就是觉着心里发毛,总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
“诶,老楚施主,你说小郭这个呆头鹅怎么来的?”林静嘴贱,在最后面跟楚恕之谈起了郭长城。
楚恕之看了他一眼,但是在林静看来,楚恕之的‘看一眼’就像是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妈。”
“但是你和他走得最近啊……”林静嘟起嘴。
“……”楚恕之顿时不想说话了,但是回头,“靠!”
没了,把林静吓得皱起人中,比了个‘你好了不起哦’的眼神,但是没敢在楚恕之的眼皮子底下比出来。
赵云澜在他们前面领头,离他们大概十多步,听不见这俩货的小吵小闹。
林静不死心,继续嘴贱地凑上去,不过这一次的对话有点不平常,连林静的表情都严肃了点:“喂,你有没有觉得……”林静抬头瞟了一眼前面的赵云澜,对着楚恕之咬耳朵,“……最近的老大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楚恕之空格一下,明白林静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他从今早赵云澜一醒来就发现了的。
他一看到赵云澜,本来是有些惊喜开外的心情在靠近赵云澜之后变得有些不一样,不,是赵云澜变得不一样了,准确点是赵云澜身上有一种无缘无故的气味。
嗯……倒不如说是清香,很淡很淡,薄微到似乎风一吹就能散,但是这股清香就是迟迟不溃,就依在了赵云澜身上似的。
那种清香,楚恕之闻到过,只是应该很久都没有闻过了,他一时还想不起来在哪儿。
其实该说是赵云澜散发出了一种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息,那种气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