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焰火符,念了念咒,牙齿咬住符纸的一个边儿上,吐口就是一大团火焰,直接把几十只挡在前面的幽畜给烧成了黑炭。
“呼……呼……”赵云澜喘着粗气,这符咒很费精神,隔三差五才能用一次,实在是太累人了,“我靠,还有……”
赵云澜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东西怎么跟植物大战僵尸的无尽版似的,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重新挥舞起镇魂鞭,瞬间又削掉几个的脑袋。
翻河水上,幽闭的山谷里,伤冷肃清,百鬼千苍似的树曲曲折折,弯绕着身子,像媚鬼一样勾魂摄魄。
站在山谷顶上,斩魂使清风簌簌,被吹开黑袍,但吹不尽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静静地端倪着整片山谷,被蒙上黑雾的脸看不见表情,但黑雾下邃深的眼睛里却流露着很多心事,想说,却又讲不透。
“赵云澜……”
刹那间,那个身影消失在山谷上。
“草……”赵云澜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对于赵云澜来说,不深也不长,刚好让赵云澜吸冷气的程度,“老子再厉害也不是伟哥啊,这么持久?臣妾有点……办不到啊……呵呵……”
苦笑,就像是说给自己逗乐子似的,至少在被啃咬之前还能再笑笑。
“呴——”幽畜跋扈地怒吼,碎着牙就猖獗猛奔过来。
宛如认命了一样,亦或是知道自己不会就这么死掉,赵云澜哼笑着,右手张开,镇魂鞭就落下散开了,化成烟泫。
在洞穴的正中央,赵云澜倒直不直地站着,痞里痞气,额头细细地冒着冷汗,嘴上却无耻地说着一些不适很好的话,紧捂手臂上的抓撕伤,一滴一滴的浓血弥散着铁锈味儿就流下来。
浓郁粘稠的血液激发起了幽畜原本就苛暴的性子,拉丝着的口水挂满身上,疯了一样地冲过来。
眼前就是无边的美味肉食,何不享受?
呵……
赵云澜嘲讽着。
肮脏的东西果然是肮脏的,就算是会说人话又怎样?只不过是上天可怜它们只会肆意啃噬的结果而已,终究是一些可悲的生物。
只是这可悲的生物,竟然也活在这世上,也不知道是谁创造出这么无聊的东西,就算是用来消遣也是非常悲悯的,因为它们只懂得去滥肆啸殇,一点活在这个世上的痕迹都没有,死了,也只是一块尘土。
骤然,一声磬石般的刀声落音,十多只幽畜一瞬间被斩成两截,一点血浆都没有滴下。就像是被隆冬里的寒气给冻结了似的,下一秒就要碎成渣滓。
“哇哦!你来了黑老哥!”
赵云澜挤出一脸褶子,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拿出一颗棒棒糖,拆了包装纸塞进嘴里,仿佛在欣赏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一样看着斩魂使一刀又一刀地屠宰着幽畜,眼睛里没了脾气,觉着似乎就这样看着也好。
片刻,一个活着的幽畜都没剩下,堆山一样,可是那人的身上没有半点沾染上污秽,更没有侵入丝毫恶臭味儿,反而浑身带一点勾勒着彼世的清香,慢慢霓染赵云澜的鼻梁,闻着,心都舒坦了不少。
“嗯……”
斩魂使回答着,轻倾,虽然没有看到颜面,但是很温柔,没有一丝适才血洗幽畜的影子,斯文得不像话。犹如内心里明明有一个残暴的小人,自己却不得不去扼杀掉它。不能把自己的心给透露出去,生怕就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