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对啊，不然呢？”郭部长挑眉，并没有不满意楚恕之那句充满不屑的话。

    楚恕之把文件袋交给郭长城：“一个人的一生经历了那么多，结果还不是写在几页纸上的事儿。这太少了点。”

    郭部长慢悠悠地说：“没办法，我们的人查了好几天也是这么点，今天才查齐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多少。这个流浪汉的资料少得可怜，别说你，我都不信才这么点，这人活得就跟个黑户没什么区别……”遽尔想起什么，严肃地对整理文件袋的郭长城说，“对了小郭，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跑到特调处那个地方的？我不是把你安排到杨处长那儿去的吗？你是不是跑错……”

    “郭部长，你擅自往哪儿塞人这事儿我是管不着，但这里是公安局，这些丢人的家事儿不要在这里讨论。”楚恕之直接断了郭部长的话。

    郭部长作为郭长城的二舅，同样在这里也是个有点儿地位的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把自家侄子塞到别的地方工作，这事本身就不是个能撇开说的，郭部长自然懂楚恕之说的是啥。

    “那行吧。”郭部长不痛快地摇摇头，“我们找个日子，再找个吃饭的地方，把事情摊开地说。……我不能把我侄子放在狼窝里，毕竟那么危险。”

    “二舅，我不、不危险，这事儿挺好的……”郭长城褶脸皮，“我们领导还这么好……”

    郭部长叹气：“好就不会叫你来这儿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安稳稳给你找个踏实点的工作活到老死有什么不好……”

    然后郭长城一副没出息：“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郭部长没理他，倒是对着楚恕之客气几分：“刚才小郭说那个流浪汉的事，怎么样了？”

    楚恕之：“那人是被鬼缠上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可能会死得早一点。我们作为……特调处的……警察，会尽快叫我们的赵处解决这件事的。”

    那话说得跟背的一样。

    郭长城问他二舅：“舅舅，您……刚说要摊开谈事的地方在哪儿，要不要我们赵处……”

    “不用，赵云……赵处最近有点儿乱，他忙这个流浪汉的事就够了。”楚恕之不等郭长城说完后就义正辞严地开口，“要不这样吧，明天，明天我们在龙城西城的‘话说有间’那个地方上午十点会面，到时候我来替我们赵处说事情。您看行吗？”

    他这话里的‘您’说得很有水准，说的是这个字，却没有这个字所包含的意思。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