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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包扎也都是要脱的,索性不穿更方便些。结果今日都能下床走动了,这人还不穿,裸着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在他面前晃,晃得他书都看不进去了,眼睛老想往贺北渊那儿看。

    虽说平日里上药包扎也看得不少,但那样看,跟这人活生生在他面前晃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怪得很。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反正就是不太一样。

    特别碍眼。

    “怎么,”贺北渊活动完手脚,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你害臊?”

    “都是男人,我有什么可害臊的。”祁白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小姑娘吗?”

    “自然不是。”贺北渊也勾了勾嘴角,“小姑娘可没你这么大胆,敢一直盯着看许久。”

    “……”祁白心道这人都知道了还问个屁,“我是看你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

    “要看这么久?”贺北渊道。

    “怕你走的时候伤口又裂开。”祁白一脸煞有介事道,“毕竟武人都比较粗鲁,又不把受伤当回事儿,不小心动作大了难免会扯到伤口。”

    “哦?”贺北渊挑眉,“听这话,祁大夫是在担心我?”

    “贺公子,医者父母心啊。”祁白装听不懂他话里有话,“大夫难道不该担心病人么?”

    贺北渊笑而不语,给他倒了杯茶。

    祁白看都没看他,端起来一口气喝了。

    喝完就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上,也不看了,撸起袖子到屋外去抓鱼。

    这两日忙前忙后地伺候金大腿,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金大腿终于从废人痊愈到能自理的程度了,他才有机会出来弄点儿荤腥的,晚上也好给屋里那位熬一锅鱼汤,补补身子。

    可惜这小溪里的鱼仿佛跟他八字犯冲似的,祁白握着鱼叉往水里戳了半个时辰有余,愣是抓不到鱼,又热又累,卷起的裤腿儿也被水溅得湿透,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啧,什么破玩意儿。”

    祁白郁闷地上了岸,丢开鱼叉,撑着膝盖狠狠喘了几口气。

    寻常他好歹也能叉上来一条半条的,不过荒废几日,现在竟然连一条都抓不着了。

    更可气的是屋里屋外还有两个人在看他笑话!

    监视他的那个就算了,成日跟块石头似的蹲在草里,傻不拉几的,他也没指望人能出来帮忙。

    ……在屋里的又算怎么回事?

    都坐那儿看多久了?!

    每次他一回头就能看到贺北渊靠在窗边,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害他浑身不自在,老是分神,本来差点儿就抓到的鱼全都溜了,半条没留下。

    呵,都怪这个姓贺的。

    看他出丑就这么有意思?

    以为这都是为了谁啊。

    祁白气不过,索性在岸边坐下歇着,背对屋门,拈着小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名字,然后一个劲儿地对着它戳。

    “力气挺大的啊。”一个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怎么抓不到鱼?”

    “……”祁白飞快地往地上抹了一把,抬起头却见贺北渊走到另一边,将他丢下的鱼叉捡起来,握在手里往溪边走。

    “贺公子!你干什么?”他拍拍手上的泥站起来,“伤还没好不能下水!”

    “不下。”贺北渊摆手示意无妨,只提了提裤脚,走到溪边往里扫了一眼,“鱼这么多。”

    “多有什么用。”祁白破罐子破摔道,“又抓不上来。”

    “等着。”贺北渊道。

    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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