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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唔……啊!轻点儿……嗯……”

    上楼送水的伙计听见客房里头传出的隐忍呻.吟,险些摔了手里的盆,脸红耳赤地对着客房门内问了一句:“大……大人,水来了。要现在送……送进来吗?”

    房内的声音安静了,贺北渊手上沾满药膏不方便开门,于是冲外头吩咐道:“放门口吧。”

    伙计忙不迭应是,放下水盆转身就走,生怕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不出片刻,客房里又响起压抑难耐的叫声,还一下比一下响,听得贺北渊都忍不住想捂住床上那人的嘴。

    “祁大夫。”他停住手,目光从那片白里发红的背脊上挪开,看着祁白后脑勺道,“……你能不能别叫了?”

    真没见过哪个这么能叫的。

    在军营里受伤比这重的大有人在,谁不是忍着不出声的,即便真忍不住也只是低声闷哼,哪有人像他这样叫的。

    而且叫就叫了,还叫得这么暧昧。

    不知道的以为他俩在房里做什么事呢。

    “疼还不让人叫两声吗?”祁白扭过头看他,没好气道,“我又不是……”

    又不是你军营里的士兵!

    “……故意的。”

    好险,差点儿说漏了嘴。

    前世他是随过军才知道那些习惯的,现在的他可还没去过贺北渊的军营,说出这话就立马暴露了。

    所幸贺北渊并未注意到这短暂的停顿,只看着祁白那湿漉漉的眼里仿佛蒙了一层水雾,沾着晶莹的睫毛轻微颤动,被疼痛逼得眼角泛红,此刻正不高兴地瞪着他。

    这画面实在有点儿诱.人。

    贺北渊一时没控制住又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祁白厉声惨叫,“贺北渊!!!”

    贺北渊:“……”

    这下好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终于给吵清醒了。

    “你起开,让我自己来!”

    祁白作势要翻身起来,被人压住了后颈没成功,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叫。

    “你不叫我就轻点儿。”贺北渊道,“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祁白有苦难言,边在心里骂人边咬着枕头发泄。

    之后他都没再出声了,偶尔几声喘息也压得极低,贺北渊只当没听见,若无其事地给他揉完背上的瘀伤,扯过巾子擦干净手上的药油,才将丢到床尾的衣服给祁白放到床头来。

    “自己穿上。”他站起身,“穿好了下楼用饭。”

    祁白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怎么不让人送来房里?”

    贺北渊已经走到门边了,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腿上也有伤?下个楼都难为你了?要不要我帮你一并揉揉?”

    “……!”祁白表情一僵,赶紧挥手让他快走,“我下楼行了吧。”

    贺北渊大笑着拉上房门下楼去了。

    用过晚饭后,两人一同回房歇息。

    “贺北渊。”祁白被他折腾了一下午,现在已经不见外了,直呼其名道,“我问你个事儿啊。”

    “问。”贺北渊刚洗了澡回来,只着白色里衣坐在床沿,准备歇下了。

    “这儿就一张床。”祁白道,“我们两个人……怎么睡?”

    贺北渊拍了拍旁边空位,理所当然道:“一起睡啊。”

    祁白刚刚经历了一遭思想斗争,虽然后来证实是他想多了,人家根本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但心里难免有些后怕,站在桌边不肯过去:“不能多要一间客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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