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可能只是他想多了。
“呃——”别咬别咬别咬!
祁白抓紧床单,猛抽了几口气才忍住合上牙关的冲动,眼睛四处晃着,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了。”贺北渊终于把手指抽出来,沾水洗了洗,盖上药盒,“赶紧睡,别又舔掉了。”
“……”祁白闭上眼一动不动躺好。
贺北渊把灯吹灭了,翻身上床躺下来,听着旁边呼吸平稳了才渐渐入睡。
只是这一觉没能睡太久。
夜半时分,床里侧传来了极其低微的哼唧声,贺北渊一向警惕,很快就醒过来了,起身点了灯去看旁边那人的情况。
祁白没醒。
但一直皱着眉头,手也按在了右脸上,微张着唇往里抽凉气,想来是睡着后又把药全咽了下去,现在伤口开始发作了。
“祁大夫。”贺北渊叫了他几声,“醒醒,起来上药。”
祁白偏了偏头,似是挣扎,却始终睁不开眼。
这药膏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贺北渊本是想让他睡个安稳觉少挨些疼才用的,现在可好,祁白睡得死死的,自己倒被他吵得睡不着了。
“哎。”贺北渊叹了口气,还是起身起取了药来。
只是……怎么上药?
这家伙不肯醒,没法把嘴张大。
别说看不见伤口在哪了,连手指进不进得去都难说。
正犹豫该怎么办,祁白动了动脑袋,仿佛难受得很,按在脸上的手也用了点儿力,按得疼了又忍不住哼着疼。
那声音又低又小,仿佛含着东西在呜咽似的,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
贺北渊目光微沉,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会儿,不知怎的就想到一个法子。
虽然有些冒犯,但为了上药……咳,也只能一试了。
他打开盒子,从里头掏了些药膏出来,抹到自己的舌尖上。
“嘶。”浓重的薄荷味凉得贺北渊眯了眯眼。
然而看见祁白那微微张开,还泛着润泽的唇,他又觉得火烧得更旺了。
说没私心肯定是假的。
可他又不做什么,只想尝个味儿而已。
只尝一口。
绝对不做别的。
贺北渊的喉结滚了滚,终于低头吻了下去。
没想到舌头一进去就被咬了,劲儿挺大的,咬住就不松口,贺北渊卡在他嘴里进退不得,幸亏他是个不怕疼的,便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吮吻那两片唇。
这么软这么湿。
伴着淡淡的药香,又苦又涩,却让他莫名喜欢得紧。
甚至感觉到舌头被松开时,还十分可惜,心道怎么不咬久一点儿。
等祁白完全放松下来,贺北渊才继续往里探。
舌头的触感比手指要柔软得多,他又刻意放轻了力道,没再遭到抵抗,很顺利地找到伤口所在,将药膏轻轻抹上去。
退出来的时候又在那唇上流连片刻,直到听见祁白不大舒服地轻哼一声,他才意犹未尽地撑起身退开。
然后低下头。
……看着自己某处起的反应,心情复杂地骂了句粗话。
不睡了。
出去练拳!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祁白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感觉头有些昏沉,像是吃多了安眠散似的,睡得浑身酸疼,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活动开手脚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