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片刻的娇软美人没能让他产生任何放过她的想法,戚延很清醒,保持着那份狠厉,扼住她纤白的颈项,不带半分怜惜:“穿成这幅狐媚样是要去见哪个男人?”
“不去见谁。”白枝回答得理所应当,才不承认他的污蔑,又因为不满他说的狐媚,想去辩驳却不敢,长长的浓黑睫毛扫下来,“你不要总是曲解我。”
随时要她性命的男人松了松手,不想,又蓦地锢得死紧:“贱骨子!”
白枝甚至来不及反应,他手上的力气大得吓人,刹那间,窒息的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压得透不过气。只要再用一点力,她就会死了……
她不想,不想死得这么委屈,明明…明明她就什么都没做!别人穿越是金手指开挂一路顺,怎么到她这就碰上死变态,命都没了!
“没有就是没有!”她软糯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睛发了红,恨恨地瞪着戚延。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落在他的手上。
“又哭!”戚延皱眉,眼底有了不耐烦的神色。
她像是有莫大的冤屈,原本漂亮的小脸缀满泪水,就算被扼住咽喉也不曾停下。
他突然松开手。
白枝一下子失了重,跌在小亭的石阶上。膝盖那处磕得重,一定擦破了皮,她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脖子。
戚延淡漠地看着她脖颈的红色痕迹,道:“既然如此,本侯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急着求见。”这话注入了内力传到守在远处的侍从耳中,立刻去请人。
“好啊。”白枝也很爽快,可爽快只是因为她自己从没打算绿男主,至于原主有没有挖坑,只能听天由命,千万别是啊……
戚延觎她一眼:“起来。”
“噢。”真够凶的。
无人扶她,靠自己站起来费了不少力气。
才站起,远远地走来一抹红色的身影,渐渐近了。
白枝就站在戚延身侧,心跳最起码有一百八。
等人走到身前她才反应过来,来的人是谁她一个冒牌货根本不可能认识啊!
来人大步迈进亭子,挑了挑眉,笑容不变:“侯爷不欢迎我吗?”
戚延没答,只道:“谢小爷。”
谢叶之的凤眸含着促狭,自来熟地掀袍坐下。
这人是先和戚延说的话,看上去两个人认识,应该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绿帽……应该吧?
白枝只得偷偷地去瞟边上那位的脸色。
这时,谢叶之的视线转到白枝身上,落在她脖颈处的痕迹上。谢叶之毫不掩饰自己是来看笑话的,话语间有几分欢愉:“嫂嫂这是怎么了?”绝无关心的意思。
看来戚延猜错了,她……赌对了。算是小命暂时保住了吧。
原主曾经羞辱过谢叶之,是以谢叶之不喜她,两人每次见面都有很重的火/药味,这么多年从未变过,这怎么能不赶趟来看老宿敌的笑话?
可现在,谢叶之没有等到这女人说反击的字眼。若是平时,她定然要辩三句,再变着法子说他七句。
“怎么,白大小姐嫁了人性子都变了?”谢叶之不留情地调笑道。
“谢小爷。”白枝照着戚延那样喊,声音依然是哑的。
“哟,”这下谢叶之冷嘲热讽的机会来了,“原来是嗓子哑了啊,不知是床上哑的还是床下哑的?”
……卧槽,居然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
白枝默默放弃和厚脸皮的人辩解,纤细的手指捏着衣袖,低下头轻轻地含上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