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谁人不知戚延戚侯爷青年才俊,玉树临风,到手的权势…权势嘛,就只比谢小爷差那么一点点。”
戚延难得出了神。
粗鄙,未曾感受到。一个被欺负了就委屈地哭鼻子的纸老虎,那点锐气全是装出来的,一点也撑不住她的花架子。
习惯招摇过市的谢小爷说完了赞美自己的腹稿,拍拍红色衣袍上的浮尘:“不留了,不留了,省得回去晚了我爹又念念叨叨。”
戚延不理会他每次都相差无几的词。
而那家伙走了走了还要揩他宽肩窄腰的油,道了句:“我看你家老头子待你也不差,这两年不怎么在家估计是特意给你安排了历练机会。有这么好的老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哎,总觉得这对父子差点什么。
这下好了,直接碰了一鼻子灰,直到出府上了马车都没人理会他。
“小气死了。”谢叶之摸了摸鼻尖,平稳的马车内坐下。
看来白枝是被他绑之前就已经昏过去的。既不是戚延动的手脚,那又是哪帮人?
黄昏时分,天暗得快,门外的侍从进来点灯。
戚延鬼使神差地问:“夫人在什么地方?”
侍从答:“夫人回了屋一直未出。”
已经问出口的话不好收回,戚延:“半个时辰后喊夫人到正厅用膳。”
“是。”侍从又离开。
来的人是谢叶之,确是他错怪了那女人。
戚延拿起一卷书,不一会儿改拿剑去后院的竹林。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个丫鬟在书房门口候着。
“拜见侯爷。”
戚延认得她。是那女人陪嫁过来的贴身婢女。他没应。
三月:“侯爷,夫人身子抱恙,晚膳……”
戚延冷冷地打断:“那女人怎么说的?”
“夫人说……恕不能与侯爷共进晚膳,明日再来谢罪。”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