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如蒙大赦,转身走了。
等他要出门的时候,顾左非突然说道:“今天在秋汛的人,其实就是我。”
白鑫差点摔了一跤。
当天晚上顾左非就和祁廷舟搬进了同一间房。
顾左非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一个旅行包,一拎就换了一个房间了。
白鑫准备的新房间位置很偏,是套件一个,外面客厅,里面是卧房。
此时,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房间里有点昏暗,地上还有一堆烂七八糟的玫瑰花瓣。
白鑫不知道脑子里塞了什么浆糊,竟然给这间房换上了粉色的卧具,还撒了一层玫瑰花瓣。
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强的香水味儿。
浓而不烈,反倒有点好闻。
顾左非拉开抽屉一看,整整齐齐的摆着好几盒套套。
如果顾左非和祁廷舟真的是夫妻关系,白鑫勉强还能够得上善解人意。
但是现在,顾左非和祁廷舟并没有注意到气氛布置的有多旖旎,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面面相觑,谁也不让谁。
只要他们两个待在一个房间里,必定要因为床位问题争斗不休。
顾左非坚持认为,上一次打架的结果是自己睡床,这一次应该贯彻继承上一次的结果。
祁廷舟坚持认为,顾左非打不过他,所以应该他睡床。
双方僵持不下,各持己见。
最后祁廷舟说:“再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顾左非言辞拒绝,他打不过祁廷舟是前车之鉴:“我是伤患,这不公平。”
祁廷舟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看了一眼顾左非,连个针眼大的伤口都没看到:“打不过就直说。”
“你把我按在池子边上撞到我的背了,现在还有淤青。”顾左非解释道。
祁廷舟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相信。
顾左非作势要脱衣服:“不信你自己看。”
祁廷舟眼疾手快的按住顾左非搭在腰上的手:“看就不用了。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顾左非不由分说的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祁廷舟:“反正我睡了,睡沙发和和我一起睡床你自己选吧。”
顾左非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先是舟车劳顿,后是提心吊胆,最后还要和祁廷舟斗智斗勇,现在脑子已经快要转不动了,干脆耍赖皮。
反正祁廷舟不能把他从床上扔下去,也绝对不会和他睡一张床,那祁廷舟只能睡沙发了。
顾左非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祁廷舟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左非一气呵成的钻进被子里,光明正大的耍赖。
在祁廷舟和顾左非的斗争中,床还是沙发,已经从简单的舒适度问题一路上升到了面子问题和尊严问题。
祁廷舟认为不能输第二次,他今天一定要睡在床上。
顾左非强睁着双眼,看着祁廷舟的脸色一变再变,心想:小样,看你怎么办。
顾左非翻个身开心的准备睡觉。
祁廷舟突然开始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头的抽屉里掏出了整整十盒避孕套。
顾左非警铃大作,瞬间清醒了:“你要干什么,报复我也不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祁廷舟嘲讽道:“不要太自恋,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说着,祁廷舟把第一盒套套放在了枕头下方。接着他每隔大约二十厘米都要放下一盒。
从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