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甩掉野猪的时候迷路了呢。
可是怎么会联系不上呢。
前一秒还在直播,应该不是没电了,是山里没有信号,还是手机不在身边。
亦或者顾左非根本就不是清醒的。
祁廷舟越想越觉得顾左非的处境危险,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深深的恐慌一直围绕着他。
很快,祁廷舟就到了他和顾左非分开的地方,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两串凌乱的脚印一路延伸到从林的深处。
一串是顾左非的,一串是野猪的。
祁廷舟一路沿着脚印往前走,终于在走到一个陡坡的时候,顾左非的脚印没了。
只有几行野猪的脚印,看起来像是在这里徘徊了挺久,然后走了。
祁廷舟站在这边朝下看,视觉范围很窄,能看到的不远。祁廷舟推测,在这个陡坡下面应该还有一个更陡的坡,刚刚好在视觉的盲区上。
脚下的草地很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滚出去,两边矮树丛破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这一切都在暗示这顾左非应该是从这里滚了下去。
山中寂静,鸟鸣不止,祁廷舟只听见自己胸腔里沉重的心跳声。
他顺着这条不是很明显的擦痕往下走。山坡又陡又滑,祁廷舟走的太快,差点没稳住脚,还好及时扶住了一颗树。
祁廷舟靠着大树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下面大声喊道:“顾左非,你在下面吗?”
“在在在!我在下面!”下面立即响起了顾左非惊喜的声音,“终于有人来捞我了。”
声源不远,祁廷舟往下走几步,终于看见了顾左非。
他倚靠在一棵还没手腕粗的小树上,刚才被一片灌木丛挡住了,隔得太远祁廷舟没看见。
顾左非着实是有点狼狈,衣服破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但是他看上去状态不错,甚至还在对祁廷舟笑。
他脚底下的草被拔的精光,草屑在光秃秃的的泥地上重新排列组合成六个大字。
祁廷舟定睛一看。
“祁廷舟,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