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个婆婆妈妈的死猫，不知道就别说，老是一脸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就知道吃……”楚恕之瞄了瞄大庆，嘴里继续啃饼干。
“喵！老楚你今天是不是就是要和我干一架！总是怼我！”大庆炸毛了，弓着身子做出一副要挠楚恕之一脸猫爪的气势。
“你们够了，整天就会吵嘴。”祝红右手捏着血淋淋的牛肉干，“鬼见愁什么样就什么样嘛，用得着为这么点事儿就来一场啊，无聊！有这力气吵架不如给人家汪徵说事情啊。”
楚恕之大口吃完第五块饼干，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赵云澜发了鬼疯似的事情，用得着多说？”
“鬼疯？”汪徵皱起淡淡的眉头，明亮但又略显虚幻的眼眸盯住楚恕之，“什么鬼疯？难道赵处受什么刺激了——我被收进了令牌里不知道啊。”
“你说鬼疯？我看不止。”大庆又舔了一大口牛奶进嘴，猫须上沾点奶气，“我离得最近，虽然你也在其中，但是本喵可是看到了整个场面的啊，你个老僵尸的眼睛敢跟我的猫眼相提并论？那个赵云澜啊——啧啧啧，不堪回首的疯子一样，简直比那些幽畜还要凶暴，那镇魂鞭飞舞的，一个鞭影就是一大泡的绿液，太恶心喵！我老猫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呵！偏偏是这疯了的赵云澜，老猫我还就真没见过。”
大庆是挺有理的，这理还引来了另一个人。
林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农夫山泉水的瓶子，里面装着无色液体，看着就像水似的，但是他一把瓶盖子拧开，一阵浓郁刺鼻的酒气就冒了出来，充斥整件特调处，祝红、汪徵和郭长城就捂住了鼻子。
“你们这什么鬼态度，不就是酿酒嘛，用得着这么嫌弃？……切……这可是好酒，一群不懂得欣赏的凡夫俗子……”林静前一句声儿挺大，但是看到祝红树立的蛇瞳后一句声音就淡了，自己搁那小声嘀咕，喝了一口后赶紧把瓶盖拧紧，“老大发什么鬼疯啊？听你们在这儿撒拉半天了也没听出个什么名堂。反正我上次开的那车是去送沈老师和他的三个学生直接回大学里了，我也没看见老大干啥，就只知道他不对劲。诶诶，你们快说说，老大咋地了？”
从婲疆回来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月了，这期间，大家不多不少地又感觉亲近了几番……呃……大概是这样吧，总之，特调处新添了一个成员桑赞。
桑赞二十五年没说人话，到时都忘记了说话该是啥样，虽然说话不怎么地，不过理解却是挺好的，听了汪徵的话就赶快抱着书往图书馆跑。这图书馆对于物理存在的东西有束缚，但是对虚空的鬼魂没有强制，所以桑赞进了特调处就成了图书管理员，反正他也没事儿做，而且话也说不好，就只得做这个不用说话的工作。每天就是把书挪列好，把编号排列整齐，或者按照大家的要求去找书给他们，毕竟其他人或妖可进不去。
而桑赞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工作，虽然没有工薪，但是由于出了图书馆之后遇见的第一个办公座位就是汪徵的，这让他很高心，每次从图书馆出来后就是一脸的傻笑，特调处众人也把他们当作撒狗粮的空气视若不见。
老李照样地做骨雕，祝红也会边购物边吃血红的牛肉干，郭长城倒是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做饼干，虽然样子大大小小其貌不扬，但楚恕之看起来却挺喜欢吃的，还多了汪徵和桑赞这对儿撒粮情侣。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是一如既往的样子，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的细微之处……变了。
就像祝红他们说的那样，赵云澜……再也没有和沈巍联系……平时就连特调处赵云澜也很少来了……
时间回溯到两个月前沈巍和赵云澜对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