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绍年伸手, 点了点她的眉心, 语气无奈“还想要你的戏服?”
“嗯哪。”阮棠点点头,端是理直气壮。
曲绍年没有继续计较, 他的风度涵养注定他不会像小年轻那样将情绪摆在太明显,男人只是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吩咐“将阮棠以前最爱的那套戏服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李特助一愣, 心说那戏服当年不是放在牙箱笼里做陪葬了吧,如今早已深埋地下不见天日了啊!
但是七爷显然记忆里并没有问题, 所以他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李特助应了下来,无任何异议,挂断电话便安排人手去挖墓, 那小祖宗根本没死,还突发奇想要她的戏服,关键七爷是真宠着啊, 那他们能咋地?
当然是上天入地,也得把戏服奉上啊。
阮棠见面第一作, 伸出獠牙咬一口, 开始试探老狐狸此时的心情与底线, 然而不得不说曲绍年真不愧是万年难遇的老狐狸, 即便她经历了这么多世, 看惯世间一切,仍旧无法轻易的分辨出他的喜怒。
狡猾,这老狐狸忒狡猾。
小作精没有试探出来,干脆就不乐意了, 开始由着性子折腾。
她从男人的怀中跳下来,轻松又惬意的四下转了一眼,自发自的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再换衣服,丝毫没有让外面一群人等久的顾虑。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从曲绍年的方向可以看到玻璃房内朦胧的白雾中玲珑的躯体,作精还在使唤他“七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使唤曲七爷,也就非她莫属了。
曲绍年站起身,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他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将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男人细长的双手不紧不慢的解开了黑衬衫的纽扣,伴随着“咔哒”的声音被丢在地上。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
阮棠转身,却被一只大手罩在怀中,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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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敲门声响起了一次,曲见琛的声音隔着门,清晰的传过来“父亲,您名下的私人会所在五分钟前出了一些小问题,需要您亲自处理。”
曲绍年最近放权放的多,但是这家私人会所却一直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浴室中的男人,声音沙哑而沉缓,只给出一个答案“知道了。”
说着知道了,却半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曲见琛的唇角划出讥讽的弧度,还真是妖妃祸国,瞧瞧,为了这祸水,连这种大事他都可以眼都不眨的丢在一边,任其耽搁。
等曲绍年出来时,已经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是男人的脖颈处却多了一抹鲜艳的吻痕,使得锁骨愈发性感,清俊疏朗的气场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在其中。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养子,说“照顾好阮棠,我去招待和静庭。”
没有提及私人会所的事情。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曲绍年出现,会所那边的动静自然会停下来。
只是很可惜和静庭还是低估了阮棠的影响力,即便他发动的战争的号角,然而七爷作为一个老房子着火的昏君,却硬生生的对此视若无睹。
曲绍年一走,曲见琛就进了卧室。
阮棠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身银白色礼服似要腾空而去,偏又被腰间的金丝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多了几分妖女的诱惑,她正在擦头发,听到动静后也不回头,骄纵的使唤对方“傻愣着做什么,去把吹风机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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