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的回答,与在原著中面对路轻棠时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彼时他衣着整齐,打开房门翩然而去,留下恶毒女配一人受尽舆论羞辱。
而现在,阮棠将他拖下水,但看两个人的姿势之暧昧,便知道一旦开门,他绝对有理说不清。
但是自来从来不惧这些。
他的大手扣住阮棠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搭在门把上,一转,“咔哒”。
大门被打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
现场一片死寂。
阮棠在六殿下的怀中无法动弹,只能仰着头透过男人的肩膀,看向场上的局势。
冲进来的人中,为首的便是原身的亲生母亲计夫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位清艳绝伦的女子,与阮棠视线交汇之时,很轻易的便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计霜寒。
占据了路轻棠的位置,实际上是保姆女儿的假千金,计霜寒。
计夫人在歇斯底里,崩溃的捂住脸,眼泪簌簌而下,“路轻棠……路轻棠你疯了吗,今天可是霜寒的订婚宴,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一个是路轻棠,一个是霜寒。
从称呼中、计夫人近乎仇恨,而对原身没有半点关怀、伤心的口吻中就可以判断的出来,即便是真相曝光,在她心目中唯一的女人、她的骄傲永远都是计霜寒。
而路轻棠,一个没家教、没学识的女人,实在无法入她的眼。
怪不得原身能被气疯,一方面是嫉妒计霜寒,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亲妈的态度吧。
阮棠无所谓的想着。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原身并没有留下亲情债需要她还,她可以随意处理了。
自来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时候仍旧是懒懒的抱着她,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噙着笑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方寸大乱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出喜剧。
他的声音落到她的耳边,“真是遗憾,我怎么以为作为被绿的当事人,计霜寒那张冰块脸怎么也要有点变化,没想到这种时候她都能表现的无动于衷。”
阮棠瞥了他一眼。
这么兴致勃勃的绿了自己即将订婚的未婚妻,卫自来你就这么开心吗?
论恶趣味,这兄台竟然还挺对她的胃口。
阮棠哼笑一声,她站直了身体,却没有推开六殿下,而是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轻慢的朝人群中扫过去,仇视、厌恶、鄙夷的目光比比皆是,显然都对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然而她却半点不放在心上,反而是耸了耸肩,说
“计夫人,你急什么呀,六殿下嘛,我也就是随便玩玩,又没说不还给你女儿是不是,不要这么急,婚礼你们大可以继续嘛。”
众人一阵错愕。
计家二哥计秦皱着眉头站出来呵斥“路轻棠,她是你母亲,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棠嘲弄的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我姓路,你们姓计,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少沾亲带故的。”
计秦一噎。
其他人也跟着脸色难看起来。
阮棠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脸。
你让他们说什么?
说有血缘关系?那么你们护着没有血缘的计霜寒,对她横眉冷对是何道理?作为亲生女儿,为什么她到现在还叫路轻棠,反倒是假千金一直都是计霜寒,甚至可以延续娃娃亲到今天,顺顺利利的和六皇子订婚?
路轻棠为什么今天发疯,细究之下,谁会想不明白呢。
计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有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