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此时的脸色当真不好看, 惨白惨白的, 唇色淡淡, 气血虚弱。
沈屹把人搂在怀中,手法轻柔的按着她的头,问道“好点了吗”
还是很疼, 但是这种淡淡的疼痛也不是不能忍。
“好点了。”陆晚晚缩了缩, “我好困。”
沈屹将她抱回了卧室, 轻放在床上,眸光缱绻“睡吧。”
到了半夜,陆晚晚还是发起了高烧, 嘴里不断的说着胡话,沈屹不怎么听得懂。
后来她不说胡话,却一个劲的开始喊他的名字。
一声声“沈屹”, 念的他心痒痒。
高烧中的陆晚晚记起来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大概是第一次他们结婚之后,因为各种琐事而吵架。
算不上吵架, 而是陆晚晚单方面生闷气。
在发现这个人开始不动声色安排她的生活, 陆晚晚气的半死, 气鼓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极为恶劣“我都说了你不要总管着我的事,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沈屹说话不徐不疾, 说话慢吞吞的, 仿佛看不出她在生气,不轻不重问了一句“回家之前吃饭了吗”
陆晚晚心里的气烧的更加旺盛, “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妄想多开。”
沈屹嗯了声,低垂眼眸“酒吧很乱,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陆晚晚从前还能接受他用担心的借口来敷衍自己,后来无论什么事,沈屹都会插一脚进来,并且用“我担心你”四个字来打发。
她的工作被调动,上司成了沈屹。
和她要好的同事一个个消失在公司里,她才渐渐的察觉到不对劲来。
担心一个人,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陆晚晚天生就是个热闹性子的人,下了班之后也喜欢和同事出去逛逛街喝喝酒,回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偏偏沈屹会不开心。
这个人性子闷,哪怕是心里不虞,也不会说出口,百折千转的用其他手段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次倒好,直接报了警,酒吧被查,老板和员工通通都被请去警察局里喝茶。
陆晚晚从里面被赶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沈屹的车,他正在门口等着她,什么都没解释,说道“回家吧。”
陆晚晚有些无力,还很泄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的说“沈屹,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吃醋呢”
无论男女老少,谁的醋他都吃。
即便是小孩子,只要是和她稍微亲近一些,沈屹都不会开心。
“我没有。”他死鸭子嘴硬,并不承认。
后来吵架就成了常态,直到有一天陆晚晚发现自己再也出不去那间屋子,电话也播不出去,联系不上任何人。
不分昼夜,被迫待在那间漆黑的房间里。
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只套了一件他的衬衫,勉强遮住大腿,每天都浑浑噩噩。
示弱和哭泣,任何手段都尝试过一次,男人亦是半分都没有心软。
深更半夜,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的身躯上,女人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被折腾的泣不成声,指甲一条条划破他的后背,低啜的喊着他的名字“沈屹、沈屹。”
再次醒来,精疲力竭,头倒是疼的没有昨晚厉害。
手背上戳着针,床头挂着吊水。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无力,脑袋还觉得有些沉。
陆晚晚每回想起从前的事,再看见沈屹都觉得有点害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