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人员的人办事迅速,效率又高, 一个小时之内就将阳台封窗安装完毕。
陆晚晚心里觉得很可惜, 窗外的风景被遮了小半, 视野也没有从前好。
施工人员走了之后,陆晚晚走到沈屹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装作漫不经心随意问出口“怎么忽然要装封窗不好看呢。”
沈屹侧目看她, 声音很轻, 低沉的嗓音像是从远处沉沉压了过来, “加了封窗更安全,小动物们也掉不下去。”
他们家里又没有动物,怕什么不安全呢
陆晚晚偏过身子, 仰头看着他的脸, 眨了眨眼睛, 强装镇定,声音娇俏,像刚成年的少女在撒娇, 甜甜的糯糯的,她指着窗台,娇滴滴道“太丑了,我不喜欢, 明天你再把他们找回来, 撤了吧。”
她心里也没有底,沈屹到底会不会答应。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 光线很暗,男人背光而立,五官深陷在昏沉中,一双漆黑的眼眸又深又亮,他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指腹拂过她的眉眼,“晚晚觉得不好看吗”
陆晚晚小声而又干涩的回答“不好看,整栋楼大概只有我们家装了吧,我就是不喜欢。”
沈屹抬起冷眸,仔细端详她脸上的表情,“不能拆。”
拆了她总有一天,还会选择跳下去。
陆晚晚说不上来沈屹哪里不对,他周身的肃杀之气比起之前格外浓重。
尚存的那么点温柔似乎都不复存在。
陆晚晚水眸颤了颤,纤细的手指头轻轻的勾住他的手指,生嫩娇柔的脸蛋上挤出一抹甜甜的笑,她说“你就拆了好不好嘛”
沈屹的唇边挂着笑,兴味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乌黑的眼眸寂寥无光,他问“晚晚,你想做什么呢”
她想做什么她自己都有点茫然。
无非是怕自己还是逃脱不了原主的命运,怎么都会死。
陆晚晚不会跳楼了,太疼,她不喜欢。
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用一种很可惜的语气对沈屹说“你不拆就算了。”
她兴致缺缺,精神也不太好。
半夜里醒了两三次,嘴巴里哼着声叫唤着口渴。
似乎有人掐着她的下巴,一口口给她喂水。
陆晚晚心安理得的开始过起贵妇生活,吃了医院里开的止疼药,后脑的疼痛也就消停了,只是药不能停,一旦停歇还是会复发。
和她一样闲的发慌的还有赵赵,两个无业游民每天就是逛逛吃吃。
赵赵在贵妇圈八卦的第一线,豪门世家的小道消息她准是第一个打探到。
周末的时候,两人约着看了一场音乐剧。
很惭愧的是,陆晚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等到歌剧结束被赵赵叫醒。
她有些难为情,揉着眉心,哑着声音说“我果然欣赏不了这么高雅的艺术。”
赵赵说话比她要直白,挎着包,道“我也听不懂这是什么玩意,要不是为了帅哥,我才不来呢。”
两人边走边说,到地下停车场。
赵赵才发现自己的车子坏了,总是熄火,她踩着高跟鞋一脚踹上去,“什么破车,明天我就拖到废品回收站给卖了。”
赵赵挽着她的胳膊,说“我们打车回吧。”
陆晚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正逢下班高峰期,又刚结束了两场歌谣,观众离场时都很难打到车。
不出意料,歌剧院的门前站了大批追捧小帅哥主演的粉丝,大多数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