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之后,沈十安很快就想起来这件事,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被狗子控制的一天,更糟糕的是恐怕连沈寻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尝试过将功法运转至极致,想趁着事情彻底不能转圜之前从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然而狗子的咒法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灵验得多,仅仅是一句随口的“不要动”“别说话”就果然让他动不了也说不得,甚至连意念也无法传送过去。
许久之后,卧室之中重新平息下来,沈寻蹲在床边甩着舌头想要求表扬,等了好几分钟也没得到回应,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沈十安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看也不看满脸慌张的狗子,捡起睡裤笔直走进卫生间。
冷水从莲蓬头猛烈喷洒出来,一遍又一遍自身体冲刷而过,凉意沁寒刺骨,然而片刻之前发生的一切依然如烙印一般,带着难以承受的灼热深深刻在脑子里。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是他从未想过的,自责、愤怒、羞愧以及某种隐隐约约不敢深究的感受交织成一团刺球,沿着五脏六腑来回翻滚,教他如芒在背如锥刺股。
这个澡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重新穿好衣服,沈十安绕过蹲在卫生间门口忐忑不安的大狗,直接走进更衣室开始收拾东西。
沈寻急忙跟过去“安安你要去哪儿?”
“我去另外找间卧室,”沈十安低垂着眼睛并没有看他,“以后这里你一个人睡。”
“不行!安安睡哪儿我睡哪儿,我要跟安安在一起!”狗子急了,拦在衣柜前面不让他收拾,“我知道错了,安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因为我说的话所以才不能动,我还以为你是太舒服了所以……”
“沈寻!”沈十安急声打断他,耳根通红,脸上染了一层薄怒“……你闭嘴!”
大狗委委屈屈闭上了嘴巴,然后开始用意念传音“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安安,让安安不要那么难受而已,根本没想过要控制安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好不好?”
沈十安拧着眉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沈寻眼睛一亮“那你是不是就不搬了!”
“不行,必须要搬。”
沈寻记得跳脚“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可安安不也帮过我吗?为什么我帮安安就是错的?”
“我帮你那是因为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如此,但你不是。”沈十安眉心皱得更紧,“寻寻,这种事情,是只有最亲密的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但我们并不是这种关系。”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沈十安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合适的定义。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父子吗?当然不是。
主人和宠物?也并非如此。
队友?伙伴?家人?
似乎每一个关系都对,但每一个关系又都不够全面。对他而言沈寻既是队友,也是伙伴,更是无法割舍的家人。他们俩之间的相处看起来似乎是沈寻更粘着他,但只有沈十安知道他对沈寻的依赖丝毫不比对方少,生平第一次,他在除了姥姥姥爷和母亲之外的人身上投注了所有的信任和关怀,并且从对方那里得到了同样的回馈,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对他承诺安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
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