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大伯母直到这时候才正眼看了池砚清身边站的两个人,虽然有点惊于莫西城两人的气势,弄不清什么来头,但是又想到某些人的话,只要“照顾好”这死小子,这个安全区他们还不是横着走?
大伯母有了底气,一脸不屑的看着莫西城两人,冷哼道:“呦,这是哪儿来多管闲事的?我教育自家小孩,还要你管呢?”
“大伯母,这是我好朋友。而且,我姓池,你姓姜,怎么也算不到一家去。你家在西边,这儿是北边。”池砚清语气无比平静的道。
“哈?池砚清,你这是翅膀硬了,六情不认了是吧?我可是你大伯母!这一路千辛万苦把你带到安全区,你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吧?”大伯母听了池砚清的话顿时叫了起来。
“大伯母?哦。我还以为你这一路千辛万苦是想当我妈呢。可惜我爸妈死的早,续不了你这样的弦。”池砚清挑着眉说,小模样能气死人。
“噗!”一旁的郭飞虎笑出了声。
“小砚,别胡说。”莫西城无奈的摸摸池砚清的头,果然还是年纪小,这话怎么都能乱说。
“你这混账臭小子!我不打烂你的嘴!”大伯母气的又伸手抽过来。
而这一次莫西城没留手了,一把抓着那挥过来的手猛的一拽一推,大伯母人就尖叫着飞出去了。
“哇!莫哥,你好厉害。我都推不过她。”池砚清一脸的崇拜。
莫西城揉揉池砚清的头,道:“看来你是瞒了我不少事。你不说说么?这什么大伯母,什么情况?”莫西城根本没听说过池将军还有兄弟这一说,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不过,这样的大伯母,不认也罢。
“你竟然敢动手打我?”大伯母的声音又传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她不依不饶冲过来就想动手的身形。
莫西城看都没看飞起一脚又把人踹了出去。他们的字典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项。
这一脚揣的那位大伯母是彻底站不起来了,在那边呼天抢地的大声哭骂着。平民区就算没有太多闲着的人,这会儿也围过来了,议论纷纷。
郭飞虎就朝着周围一群人,大声道:“都散了。家庭矛盾,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两步走到那个大伯母身边,一个手刀下去,人就没声音昏过去了。
人群看他们那么凶狠,吓的就散了。这安全区动手的事情太多,也不算什么怪事了。
莫西城就对池砚清道:“走吧,先去你家。”
池砚清的帐篷虽然小,但收拾的很整齐,除了地铺睡袋之外,他自己还找了一块木板,用石头垫出了个小桌子,还有两张塑料小凳子。另外就剩下了一个黑色的皮箱,估计是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行李之类的。
但是最让莫西城和郭飞虎感到心头一震的却是那张小桌上竟供着一张池恒将军的遗像,遗像下是一个半盖着黑布的塑料坛子。坛子前则放了一个缺了角的碗,里面是一堆泥土和一根烧剩下一小半的烟头。
莫西城在一瞬间握紧了池砚清的手,哑着嗓子说:“这是池将军?”
池砚清拉着莫西城来到遗像前,低声道:“是我爸。今天是三七,我……我本来想用工分换一点纸钱和蜡烛,可他们不肯给我……”
“砚清!”莫西城红了眼眶,一下子把池砚清紧紧抱在了怀里,低声道:“以后不会了。有我在。以后不会了。”
“莫哥,是他们害死了我爸。我看到的。是他们!莫哥!”池砚清的情绪崩溃了,在莫西城安全的怀抱中,他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警惕和强装的坚强和伪装。悲伤和愤怒仅仅是泪水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