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不再多言,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朝楚轻躬身一礼,带着全淼离去;离去之际他看了陈猛他们一眼,众人都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赵时煦这才安心离去。
楚轻略垂了下眸,目光追随了下他流血的胳膊,眼底隐藏着一片怒气。
待这一场闹剧过后,楚轻与萧阮一起回宫,至长乐宫后,他才对向萧阮,道:“这次的事,你做太过了。”
萧阮将剑放在桌上,脸色不大好的道:“即便与南境开战,我们也不会败。”
“若真是这样,你何必费尽心思的要扣住赵时煦?不直接攻打南境?阿阮,你清楚的知道南境的实力,若今日你真杀了赵时煦,你认为南境没有本事联合魏国攻打我们吗?”
萧阮默认楚轻的话,这整个大靖每一块领地都握在他手里,每一人都对他萧家俯首称臣,唯独南境,若拥有南境的领地和他背后的实力,那么大靖便是这四海之内最强之国了,到时候破魏国,收梁国也指日可待。
“确实,一旦开战,我只能胜,绝不接受平局。”说着,萧阮抚摸了下下颌处的划伤,眼底的杀气还未完全消散。
楚轻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口道:“把调兵符给朕吧。”
萧阮抬头看着他。
那调兵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便是能随便调动京都二十八营的所有军队,所有将士听手持调兵符之人的号令。有了此符调动军队才算是名正言顺,否则,即便是皇帝也会调不动,所以,调动驻守京都的大军包括禁军都要出示调兵符。
萧阮自楚轻登基时从萧太师手里接管调兵符后,从未离手过,而楚轻也从未过问过,这还是第一次。
楚轻将水杯递给他,依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如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道:“那十万大军要有调兵符挪去八曲山,才名正言顺。”
萧阮还是没有出声。
楚轻给自己倒着水,依然是那个淡然的语气,“用完了朕就还你。”
萧阮这才回过神来,笑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直接。”
楚轻轻抿一口水,看着他,“这事需要用什么手段不成?”
萧阮笑了起来,摇摇头,“自然不是,你我之间直接最好。”
楚轻转过头,神色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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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赵王府内
赵王看着京都来的飞鸽传书,靠在桌子上,松了口气,而后对身旁沏茶的王府管家赵瑞道:“楚轻的动作比本王想象中快。”
赵瑞沏好茶端过去,道:“调兵符拿到了?”
赵王点点头,“要从萧阮手里拿这东西,一定要反其道而行,这样才不容易让他起疑。”
赵瑞了然,只道:“可您就这样把小王爷诓去京都,他定会生气吧。”
“哎,本王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也不想诓他,但许多事,若说明白了,反而不那么真切了,你也知道萧家那一家子都是精明人,不好骗,所以,索性不骗。”
赵王喝了口茶,看着远方,复又接着道:“本王瞧不上楚家,当年,若没有南境没有本王父亲,哪里还有大靖的江山,只是,楚家的人做皇帝,总比萧家的人让本王顺眼些,楚家的人没有打过南境的主意,至少现在没有,但那个什么萧家......”
赵瑞听后想到了什么,担忧道:“若皇上将来恩将仇报呢?毕竟南境的存在对于大靖国土来说,太过特殊。”
赵王看着他,刚毅的面容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