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亏得玉姐儿和翰哥儿也喜欢三姑娘,如今都认识了,一日不见,还哭闹起来。”
齐衡有些感动,知道她是惦记两个孩子可怜,低低道,“妧妹妹挂心,是这两个孩子的福分。”
“表哥多礼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多看顾也是应该的,”安妧缩了缩脖子,没敢说她来是为着捏捏两个孩子的小圆脸蛋,如今孩子大好,也不似过往那般消瘦,胖嘟嘟的,煞是可爱。
“不论如何,我也代两个孩子感激妧妹妹一片用心,”齐衡不知如何表达心中谢意,只能一遍遍
感激。
“小公爷若真想谢我,那日后妧儿若有需要,还望小公爷记得今日之言,”安妧嫌他说个没完,想了想索性要了他一句承诺。
齐衡果然应允,形同发誓,“那是必然,若日后妧妹妹需要元若任何相助,元若自当尽心竭力!”
“那小公爷可要记得了,”安妧笑笑,朝他福了福,便告辞离开了。
回了自己屋子,红穗便上来伺候她洗漱,帮她卸掉首饰发簪,瞧着镜子里的安妧,再三思量,才道,“姑娘当真想好了,决心允了与小公爷的婚事?”
安妧摘掉耳环,由着红穗帮她散开发髻,倒也没藏着,“今儿母亲来信,说前两日郡主娘娘便带着厚礼上门了,千恩万谢,言语间都是点拨,恨不得当即就定了这桩亲事,母亲虽未应承,也又为我相看了几家郎君,但那都是些什么货色,你心里也知一二吧?”
红穗垂首,细心为她梳头,小心回答,“到底也是京中高门大户的公子,姑娘就一个也瞧不上?”
安妧撇嘴,掰着手指头学给她听,“什么当今太师的庶子,正妻还没过门呢,就纳了三四个妾室,听说大着肚子四处相看大娘子的,什么老侯爷的嫡亲孙子,死了正室,嫡子庶子一大堆,家里还藏着歌姬头牌,差点被当家老子打死的,哦,倒是有个既没有正室也没有妾室的,就是见天的流连花街柳巷,我还怕沾了一身骚,洗都洗不掉呢!”
红穗‘扑哧’一笑,备了温水进来,请她洗漱,“难道就没有正经八百的郎君让姑娘选择吗?”
“倒是有,也有没娶亲的,可家里乱事一堆,嫡母姨娘满院子,庶子兄弟争家产,我听着都头疼,思来想去,倒还不如齐衡了,好歹齐国公府只有他一房,老公爷也不曾纳妾,更没有庶子争宠,婆母刁难,母亲说得对,若是让我去了那些人家,怕是没两天我是个悍妇的消息就要传遍京城了,”安妧只差朝天翻白眼,她是做了什么孽,竟找不到一门清净的婆家。
“这么一说,小公爷虽没了两任妻子,身家倒也干净,只是姑娘可得多想几日,万不能后悔才是,”听她一说,红穗都打了退堂鼓,按自家姑娘的性子,那几户人家即便安妧嫁过去,没两日也能把房顶捅破,刀剑一使,怕是婆家要哭着喊着和离才是。
“罢了,横竖这事回京才能定下,且回去再与母亲商议,即便是齐衡,我也得查的干干净净才行,”安妧看她铺好被子,缩进被窝,打了个哈欠,“回头让灵宝去知会一声,派人去建州查查他这两年的事,仔细些。”
“是,”红穗放下垂帐,熄了灯,才蹑手蹑脚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