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妧求得不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是后宅平静,舒心度日。
不得不说,明兰也偏爱这种生活,毕竟应付婆母刁难,抵挡妯娌讥讽,还要日日劳心名声难听,
实在是辛苦的很。
按着安妧所说,思来想去,齐衡倒还真是个可以托付之人了。
明兰见她想的明白,也彻底放心了,她与齐衡之间的情意毕竟已是过去,如今两人都婚嫁生子,也无往来,安妧能嫁给齐家,倒也是门当户对,将来彼此间作为远亲往来,想想还是挺好的。
只是事情未定,两人都不好把话说的太死,权当闲聊,随后明兰又带着安妧逛了自家的园子,吃过午饭便送她回去了。
安妧回家,余氏只略提了提郡主的意思,两家主母谈的妥帖,要了两方儿女的八字,只等郡主回去让齐衡备了婚书聘礼,择个日子上门纳征便好。
可这一等就是几日过去,也不见齐衡上门,余氏有些急了,毕竟齐衡在京中不能停留太久,若错过日子,回去任职,那婚礼都要耽搁,当下找人去问了齐家的意思,回来便气的差点病倒。
安妧让人去打听,红穗得了消息回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难得她气的咬牙,不由得奇怪了起来,“怎的了,让你去母亲那打听,怎么还问出毛病了,这一脸的憋气,是谁给你气受了?”
红穗气的口不能言,咬牙切齿的道,“幸好姑娘是差我去问,若换了红缨,怕是这会子已经提了刀,去齐家门口堵小公爷,戳他两刀了!”
安妧忍不住笑出声,神情悠哉,拿着书本道,“怕是小公爷不允,用什么亡妻过身不久之类的理由搪塞吧?”
红穗眼珠子险些跌出眼眶,瞪着她道,“姑娘怎的知道?”
“他那个迂腐性子,能提出什么别的理由,不过是掉书袋的婉拒罢了,”安妧早料到他不会轻易允婚,倒也不急,嘱咐道,“你让灵宝去找个脸生的小厮,拿了我大哥哥的帖子去齐国公府传个
话,就说安家的安砚邀小公爷去樊楼吃酒,让小公爷选个日子时辰,过来回话。”
红穗一脸茫然,下意识的道,“砚哥儿要邀小公爷吃酒,为何让姑娘传话?”
“让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做什么?”安妧不客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红穗一下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才应道,“是,那奴婢去了。”
两下里过府传话,齐家定了日子时辰,知会了安妧,第二日下午,她便梳洗打扮一下,乘马车往樊楼去了。
齐衡与安砚从无来往,不过朝堂上见过几次,如今他递了邀帖,自知是要被责问,虽然忐忑,倒也不慌,只定了楼上清净雅间,想说个清楚。
他等了一会,就见有人推门而入,急忙起身施礼,话还未出口,目光一滞,结巴道,“安……安……妹妹?”
进门的,可不就是安妧?
不过她一身男装,大摇大摆,也不怕被人认出,笑呵呵的道,“小公爷好准时呀。”
齐衡差点一口气提不起来,这要是被人瞧见她男装出行,私会外男,那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再三衡量,逼不得已改口,“安……安兄……”
“安弟弟,”安妧笑眯眯的坐下,抬手道,“小公爷坐呀。”
齐衡简直想要呕血,眉头紧锁,一脸严肃,见红穗出门关紧了房门,张了张嘴,既觉得不妥,又无计可施,只得道,“妧……安弟弟邀我前来,是要责怪元若?”
“倒也不是,只不过想问问小公爷几句话罢了,”安妧应对自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