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意起来,齐衡自然不能拦着,每日用了早饭便去书房忙碌,新婚虽然休沐,可过了日子仍是要上朝议政,还需将手头事务完成才可交差。
安妧也不管他,他忙他的,自己也忙自己的,在齐衡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找了个稍微开阔的地方,索性开始练功。
功夫若一日落下,便难有进步,安妧因为成婚已经几日不练了,手脚生疏,更觉的自己松懈,因此一连几日都早起练功,不肯放弃。
当家大娘子在院子里打把势,齐家可从来没见过,小厮女使窃窃私语,很快便传到郡主耳朵里了。
这日早晨,郡主特意来到齐衡院里,站在回廊底下远远瞧着。
果然就瞧见安妧一身干练衣衫,束袖短袍,神采奕奕的在院里练功,一套拳脚下来,倒是打得虎虎生风,英姿飒爽。
打够了拳,她又拿起一柄长剑耍了起来,如行云流水,出神入化,倒是好看的紧。
郡主从未见人放肆成这样,身为大娘子不持家有道也就罢了,还在院子里这般不知体统的动起武来,顿时有些气恼,按了按手里的绢帕,就要下台阶去说教。
她刚一动,肩膀兀然被人按住,回头一看,正是齐国公下朝回来了。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齐国公也看见安妧在院子里练功,倒是没郡主那般大惊小怪,压低声音问道。
“难不成由着她在那里打把势?她将来可是这国公府的大娘子,如今这么不成体统,日后如何御下!”郡主虽然知晓安妧是武将家出身,可没想到竟如此不懂规矩,想要好好训斥她一番,可却被齐国公死死拉住,“你这是干什么?”
齐国公摇摇头,示意她往前看去,郡主不耐烦的转头,却见院子那头,齐衡正站在书房门口,颇有兴致的隔着垂花拱门看向院子里的安妧。
郡主一愣,竟瞧见齐衡满目笑意,似乎对安妧的行为颇感有趣,顿时不再言语了。
齐国公见妻子止步,索性拉着她胳膊往回走,语重心长的道,“元若对妧儿不似以往,你也瞧见他的笑了,与申氏在时可是一样?”
郡主一怔,回忆良久,终归还是叹了口气。
她这声长叹,齐国公便知道她已知晓自己的意思,劝道,“妧儿性格开朗,本就是武将家出身,
成婚之前你也知道,早该想到她不似寻常闺秀会稳重贤惠,但你也看到了,元若对她也是有些许好感的,自从他成婚已来,你可见他如此笑过?”
他话中有话,郡主岂会不知他的意思,自从齐衡无缘明兰之后,便再也未曾开怀,哪怕娶了两任妻子,也不曾对她们交心,“你的意思是,妧儿可让元若交心?”
齐国公捋捋胡子,也没把话头说死,只道,“且不说别的,这桩婚事可是元若自己跟你应承的,还肯自行上安家提亲,婚后又对妧儿体贴入微,若说半分情分也没有,那我倒是不信了,元若性
子沉闷,尤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更是不曾舒心过,妧儿性格活泼好动,与他甚是般配,就算他现在无心,日后总会动心,你就让他们小两口自己相处,为着元若也暂且把规矩得体放放!”
他这一番话,让郡主想起儿子的过往,脸色变了变,不再争辩,再三思量,也觉得对不起儿子,只得道,“罢了罢了,也怪我当初独断,害得元若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还差点惹上事端,如今安家肯把女儿嫁给元若,又不计较他有嫡子嫡女,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