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婆媳这是做什么呢?”齐国公也没想到,前一天妻子还怒气冲冲的要把安妧扔去祠堂,恨不得让她跪上三天三夜,这转眼上个朝的功夫,怎么就乐呵呵的了?
“妧儿,让我教她管家理事,这不是教她看账本吗,这孩子,就会使滑头偷懒,我正说她呢,”郡主与她聊了一上午,倒是觉得安妧并非一无是处,算账管事都学的精通,显然是精心教过的,只是没有经验,又爱耍滑头罢了。
她本以为安家武将出身,不懂教授孩子们这些事情,可转念一想,将军的继室余氏也是出身名门,何况她的兄弟们也都入朝为官,若只懂打打杀杀又岂能撑起整个国公府,可见外头的传言有多厉害,不由的对安妧刮目相看。
“原来是这样,”齐国公松了口气,看样子,安妧显然很会讨人欢心,连郡主这么挑剔的人都肯跟她打趣,倒是难得了。
齐衡也跟着松了口气,他还怕安妧又搞出什么花样,再把母亲惹的勃然大怒,可真要去祠堂跪上
一整晚了,现在看看,她的那套说法倒是确实有用,忍不住道,“母亲可别被她骗了去,她惯会使计躲懒耍心眼。”
安妧一听,忍不住抬头瞪他,气恼的朝他一呲牙,又不敢太过放肆,狠狠剜了他一眼便作罢了。
“你看看你们,还像小孩子似的,”郡主也瞧出齐衡对安妧的确不一般,心里安心几分,又道,“这都晌午了,妧儿快随你官人回去用饭吧。”
“我今儿陪母亲用饭不成吗?”安妧抬头,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恳求道。
“这怎么不成呢,那就传饭吧,咱们一起用,一起用,”齐国公求之不得,赶忙吩咐下人去传饭。
“那我去换身衣服,元若你陪着妧儿,”郡主自然更高兴了,借故离开。
他们两人一走,齐衡便坐在安妧对面,微笑的看她,道,“你倒是会哄人开心,还做出一副乖顺模样让他们喜欢。”
安妧挠挠头,无奈的道,“没办法,到底也是我做错事,不装的乖巧一点怎么成?再说了,我跟
母亲学管家理事也是理所应当的,不然跟谁学,你吗?”
“我,”齐衡被她说的语塞,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白,又无道理可讲,只得认输,“好好,我说不过你。”
“那你还不回去换衣服,等会用饭要穿着官服吗?”安妧拿着毛笔,咬了咬笔杆,看着他道。
“你就不帮我换?”齐衡挑眉。
“屋子又不是没有女使伺候,怎的非要我帮你换,快去快去,我都饿了,”安妧无动于衷的朝他挥挥手,赶麻雀一样嫌他啰嗦。
齐衡定定看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犹豫了一会,只得起身回房,换好常服回来用饭。
用过饭,齐衡陪着父母喝了盏茶,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如今开春,天气也渐渐暖和了,父亲母亲,我听说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的马球场又要开场了,待过些日子,我想寻个暖和的好日子,与妧儿去玩玩。”
安妧一听可开心了,瞧了一眼齐衡,又转头眼巴巴的看着齐国公和郡主,满脸写着期待。
齐国公与郡主对视一眼,郡主发话了,“也好,这天冷,你们都得拘在家里,也没个去处可玩,既然马球场要开场了,那就去吧,到时候别忘了给妧儿的兄弟们也送个邀帖,与他们一同好好玩玩。”
齐衡难得开口,郡主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况且如今齐家与安家是姻亲关系,多多来往对彼此双方在朝堂上也是有助益的,既能让安妧高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