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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故事纯属虚构
。他又把帽沿正了回来,低头拉开车门。

    “宁火!”那声呼唤已经传来了。

    黄一衍脸稍偏,看到镜中碧绿的裙边摇曳生姿。

    宁火站定,瞥过去一眼,“这么巧。”

    “去哪儿啊?”来者笑靥如花,眼角余光往车里瞥一眼。

    “工作。”他有些冷淡,“我赶时间,先走了。”他说完上了车。

    黄一衍回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他扣上了安全带,“吃醋?”

    “没有。”她矢口否认。

    车外的女人敲了敲车窗。

    基于司机的礼貌,黄一衍打开了右前车窗。

    女人扬眉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到月底都有空,记得联系。”

    这谁?宁火不带一丝笑意,关上了车窗。

    车子驶离。

    黄一衍不冷不热地问:“你今天要谈什么事?”

    “回家再说。”他把帽子盖住脸,“昨晚几乎没睡,我先嗑一下。”

    一夜没睡,去干嘛了?想问的话最终在她嘴边无声而过。

    去年,黄一衍拿着结婚证,走出民政局没几步,一回头。

    宁火正把结婚证揣进袋子,眯眼向她笑:“老婆。”这是婚后他说的第一声亲昵称呼。

    她开口说:“如果,我说如果。”

    “哦。”他走上前,拉过她的手,“嗯,不是好事。”

    “将来我们谁遇上了真爱,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

    闻言,宁火松开了她的手,又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时,逆光的他神色不明,“好。”

    她放任他四处拈花惹草。他究竟拈了没有?有又多少?

    她困于大漠戈壁,流沙侵蚀,荒凉厌蛊,不闻夜雨声,不见清月白。

    ----

    车库的排风机停止,尾气堵在车道久久散不去,如同闷臭鸡蛋。

    黄一衍关上车窗,坐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想点烟,忍住了。

    宁火睡了一路。他睡觉非常乖,没有呼噜,也不闹腾,一个姿势能躺大半夜。就是起床气比较大。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鼻子皱了一下,顶歪了帽子。

    “喂。”她又扯。

    他伸伸腿,又缩回来,偏头向另一侧。

    四周十分安静,车里更是无声无息。

    宁火酣然地窝在座位上。帽子斜倒在他的额头,高挺鼻尖勾出一道剪影。

    黄一衍拽他衣角的手紧了紧,用力一扯,“醒了。”

    帽子掉落在他交握的手上,他睁开惺忪迷眸。乍见昏暗,他叹了一声:“这么晚了,有事吗?”

    “昨晚干嘛去了?”黄一衍声色俱厉地问。

    “看电影啊。”宁火正了正身子,回话迅速。说完恍然,转过头来,“老婆啊……”

    她一字一字,慢慢吐出,“让你失望了。”

    “我就等你回家。”宁火笑着抓起棒球帽,推开车门,长腿一迈,“走吧,上去再睡。”

    睡什么睡?黄一衍想纠正是“上去再说”。她慢了两分钟才下车,目的就是不与他同行。两人婚后各走各的,在外偶遇装陌生人装得多起劲。

    哪知他还站在候梯厅,见到她,才按向上键。

    黄一衍问:“要谈什么?急匆匆的。”

    “我有表现得很着急吗?”宁火摩挲着下颔,“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