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明望舒分手之后, 很少下厨。黄一衍没想到,离婚前还能尝到他的手艺。
不过,他煮来煮去就是粥粉面。其他菜系一概不通。
宁火起锅烧水, 转身拿起菜刀,切了肉片,再把料酒、生抽搅拌。
黄一衍坐在沙发背, 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好了一碗汤河粉。“宁火。”
“嗯”他端着两个大碗出来。
“房子归你,车给我。”她说“那辆车是你付的钱,就抵我给的房子首付,以及我还了一年的贷款。”两人生活费各管各的,共同财产只有车和房,分割轻松。
“哦。”宁火简单应了一声,在餐桌放下河粉, “离了再慢慢算。老婆,吃吧。”
他给黄一衍的那碗分量十足。肉丝由生粉腌制, 再经大火翻炒, 色泽棕黄,香气浓郁。他做得最好的就是汤河粉, 因为明望舒喜欢。
黄一衍觉得, 她和宁火的婚姻,一开始其实有四个人, 包括她和他的前任。
如今,刘永岩算个什么东西
剩下的一个外人还有明望舒。
因此,夫妻睡得再默契,也还是陌生人。
黄一衍拿起筷子,低头吃河粉。第一口入嘴,清甜不腻,他的调料没有变,连咸淡都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抬头望宁火。
他的眼睛仍然暗藏狐色,勾人得很。
纵欲的滋味上了头,她越发觉得他风流又性感,宛如令人成瘾的罂粟。她不再看他。
两人吃完早餐出门。
黄一衍一边系鞋带,一边说“你开个顺风车行程。”
宁火单手靠在玄关柜,“老婆,你不能直接问我要钱吗”
她自顾自地说“行程结束,你给我打个五星好评。”
他低头看她,“你脸冷成这样,我作为乘客很为难啊。”
穿好了小白鞋,她抬头向他扬了下嘴角。
这种笑容是什么呢宁火联想到的是动物园的猴子,龇牙咧嘴地讨好游客。不过耍猴嘛,游客也高兴。他发了一个顺风车行程,备注里写离婚往返。
黄一衍恢复成了冰山脸。她正要站起,却被他一手按在肩上,又坐了回去。“你”
他另一手扣起她的下巴,弯腰亲了上去。
黄一衍的嘴巴似乎熟悉了眼前的男人,大脑拒绝的命令还没下达,已经被他撬开了牙关,高仰起头,被迫吞吐他贪婪的气息。
这个吻抽走了她肺部的空气。
宁火改为轻吻她的脸,“老婆,在离婚前,我还能行使丈夫权利吧”
她推开他,“走了。”
“给我个肯定的回答。”
“能。”反正就要离了,再行使也只剩不到一天的时间了。他的吻技很好,就当是占个未来爱豆的便宜,她又不吃亏。
他低眼看她,“我真后悔昨晚没把你给上了。”
她站起来,“离了婚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阉了你。”
“”宁屈屈转身向外走
这是宁火第二次到邬山镇。
他在小镇待过,对乡村民情习以为常。他感兴趣的是经过的一所学校。
简陋的四根立柱,托着“邬山中学”的牌匾,围墙就一排纯黑栏杆。“老婆,这是你的母校吧”
“嗯。”黄一衍扫过去一眼,外观和几年前离开时差不多,但是冷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