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陈淮望却提醒道“你想看她待会儿跳车吗”
“那我另外坐一辆车。”
赵慕予关上车门,重新走到街沿上。
陈淮望没再阻止她,只扔下一句“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他很不公平吗”便上了车。
赵慕予刚抬起的手定在半空中。
从来没喝过酒的人突然喝得大醉的下场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头痛欲裂。
尤霓霓抬起无力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喉咙干得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想喝水,又困得睁不开眼。
由于意识还不够清醒,连带着有关于昨天的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一时间,她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以为这会儿是在自己家,于是习惯性地叫了两声“妈妈”。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在床上不舒服地哼哼唧唧了半天后,尤霓霓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难受得很。
最后,她半睁着眼,脚步不稳地走出房间,循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到厨房,打算自个儿找水喝。
可当她一把打开门的时候,竟迎面扑来一股湿润温热的水汽。
厨房水汽
不对吧
尤霓霓皱了皱眉,终于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一睁眼,视野里全是一派烟雾缭绕的景象,白茫茫的雾气升腾而起,让人犹如置身仙境。
而在这片似梦非梦的朦胧中,她竟然看见了陈淮望。
他不着寸缕,站在花洒下,自上方喷洒而出的水流在肩上汇聚,再顺着裹了层漂亮肌肉的匀称骨骼一路往下,途径窄瘦的腰线,饱满的臀和大腿。
每一寸饱含力量的肌体都充斥着青春的荷尔蒙,看得人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这又是什么不知羞耻的春梦啊。
尤霓霓还以为自己醒了,没想到居然还在梦里,更没想到自己的梦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她拍拍红透的脸颊,即使是做梦,也不允许自己多看一眼,强行挪开视线后,打算离开这个可耻的梦境。
不料刚转过身子,一不小心一头撞在没关的门上。
伴随着一声“哎哟”,疼痛感顿时从脑门儿还有鼻尖扩散。
尤霓霓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过,怎么连做梦都有惩罚啊。
太严格了吧。
她吃痛地揉了揉受伤的地方,自认倒霉,正想继续往外走,脚步却忽得一顿,猛然间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梦里恐怕不应该出现痛觉这种东西吧
不会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尤霓霓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僵着脖子,不敢置信地转过脑袋,重新确认刚才看见的画面。
哗啦啦的水流声已经消失了。
可是人还在那儿站着。
和刚才一样。
半秒后。
“啊啊啊啊”
尤霓霓这下被刺激得彻底清醒过来,甚至忘了喉咙的干涩,扯着嗓子大声尖叫,迅速抬高视线。
隔着氤氲的水汽,她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破口大骂“你这个禽兽变态淫魔”
相比起她的过分激动,陈淮望倒是一脸平静,动作不慌不忙,似乎一点儿不介意被她看了个遍。
他扯下挂着的浴巾,一边慢条斯理地围在腰间,一边朝她走去,顺便提醒道“大小姐,吃亏的人好像是我吧,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