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直疼,不由的有些后悔为了盐引居然给大丫头应了这门婚事。他怎么也想不到陈珂居然能把这样的短板化为利器,一刀一刀的直戳他的心脉。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李福被陈珂迷的魂都快飞了,他就是不想嫁闺女都不行了。揉了揉额头,陈汉生憋着一股气去了正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又是哭又是叫的,登时气的就吼了一嗓子:“都在闹什么!”
屋里安静下来,陈汉生走进去看着李氏躺在炕上直翻白眼,儿子坐在炕沿上掐李氏的人中,二女儿坐在地上哭的一脸眼泪,至于陈珂她在那优哉游哉的嗑瓜子,一瞧就是来看热闹的。
“你来干什么?”陈汉生努力压抑着情绪,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和陈珂翻脸:“没看这里乱糟糟的嘛,还不回房绣你的帕子去。”
陈珂将手里的瓜子放回盘子里,有些遗憾的拍了拍手里的瓜子屑:“听说夫人病了,我这不是过来瞧瞧嘛?也不知道她动不动就昏倒的这个毛病什么时候好,万一耽误和我对嫁妆就麻烦了。”
陈珂打开一边的册子给陈汉生念:“五千两白银、三百两黄金、这红白之物简单,直接换成银票就行。另外店铺三间,您瞧这上面还有地址呢,向阳大街甲三号,我记得现在这个铺子是一个杂货铺,老板是夫人的弟弟对吧?”
陈汉生臊的老脸通红,陈玉生和陈珏这对龙凤胎则听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城阳大街也有两个铺子……”陈珂拿着嫁妆册继续给陈汉生指:“您天天出来进去的这县里就没您不熟的地方,这两个铺子如今是谁在用啊?”
陈汉生不好意思说这两个铺子自己占了,恼羞成怒的瞪了陈珂一眼:“这铺子放那又不会生钱,不得租出去嘛,有什么好问的。”
“租出去也挺麻烦的,麻烦爹把这十几年的租金帮我拢一下,然后问问看有谁愿意买,这铺子土地都卖了换成银子比较方便。”陈珂拿着册子继续翻着:“还有这各色料子、金银首饰,哎呦,不对账不知道,原来夫人平时用的都是我娘的嫁妆啊!怪不得我一说把嫁妆拢起来她就晕了呢,合着用了十几年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陈玉成年纪小受不住这种羞辱,立马站起来挡在了李氏的前面:“我娘用过的东西我赔给你。”
陈珂把册子一合开心的笑了:“我看这里面还是你最懂事,这些首饰啊衣料啊什么折合成银子给我就行,我都请银楼和布铺的掌柜的都帮忙估算过了,差不多值一千五百八十两银子,我给你抹个零头,一千五百两就可以。”
陈玉成傻眼了:“居然要这么多!”
“多吗?”陈珂讥讽的一笑:“只怕你娘用的时候还嫌太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