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问道:“路引都办妥了吗?”
李嫂子点了点头:“都办妥了,离着三十里王家庙有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刚办了路引准备出去做买卖结果就得了急病没了,大成只花了一百个铜板就将那路引买回来了。”
“那就好。”陈珂捏了个蜜饯放在嘴里:“明天我们出去换点零碎银子,你们做好准备,后天我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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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本就气急攻心,再加上攒了十几年的银子都被陈汉生拿走了,顿时大病了一场,烧的浑浑噩噩的,连水都喝不下。李氏一病,家里顿时乱了套,来来回回请大夫,婆子媳妇熬药,丫鬟们还得静心伺候着龙凤胎,生怕他们着急上火也跟着病了。家里乱糟糟的,陈汉生也不愿意在家里多呆,索性找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喝酒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陈珂说要去庙里上香,家里压根都没有管她的。陈珂直接叫厨房多准备些点心蜜饯水果,又收拾好了两个不大的包袱。
陈家虽然不是大户,但是因为有钱的缘故平时也十分讲究,这小姐出门通常都带一两个包裹装着衣裳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压根就没人怀疑有什么不对。
将包袱递给李嫂子,陈珂拦住了青苗几个人,神色淡淡的说道:“今天李嫂子陪我去就成了,你们四个在家替我把那件衣裳做完。”
对于陈珂的话,青苗几个压根就不敢有反对意见,也没有劝的胆子,乖乖的留在房里做活。一晃一天过去了,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陈珂依然没有回来,四个丫鬟这才觉得有些坐不住,你推我我推你,拉拉扯扯的一起来找管家。
管家听到四个丫鬟的话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青苗眼泪都快下来了:“大姑娘一早去庙里上香,到现在还没回来。”
管家头发都立起来了,一边叫人去找老爷一边打发人出去找,可现在眼看就天黑了,县里又有宵禁,几个小厮连城门都不敢出,就在县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倒是找陈汉生那个小厮比他们足足晚了小半个时辰,才从花楼里找到陈汉生。
陈汉生喝了不少酒,但一路回来酒气已经散了大半,到了家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奔着陈珂的屋子就去了。
屋里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床上放着绣了一半的帕子,塌上有摆了一半的棋局,窗边的花瓶里的花甚至还是早上新剪的,压根就不像要逃走的样子。
陈汉生松了口气,视线落到了床边的几个柜子上:“你们姑娘的钱匣子锁哪个箱子里?”
青苗吓的脸上都是泪水,一个劲儿的直摇头:“姑娘从不当着我们放钱,我们也不知道。”
“给我拿个斧子来!”陈汉生眼里带着狠厉:“把屋子里这几个箱子都给劈开!”
一个又一个箱子被打开,陈汉生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衣裳、被褥、床幔,却唯独不见钱匣子。陈汉生倒退了两步撞到梳妆台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伸手将首饰匣子翻开,里面只有只朵绒花,别的首饰一概不见!
事到如今陈汉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重重的往桌上一锤,眼睛恨的发红:“陈珂,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