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安。”眼睛急促眨了两下,冉曦后退一步,匆匆说了一句。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一步跨进门内,追了上来,又凑到面前。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一般,有一点点抗拒,又夹着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欣喜与期待,睫毛微颤,她缓缓闭上眼,却听身前的人轻笑一声。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他把对方所有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笑意更深,凑到她耳边轻声到:“晚安。”
他靠的太近了,说话的时候嘴唇张合,竟然把耳珠给衔进了嘴里。
冉曦身体一颤,又羞又恼的抬起头,一把把人推开,红着脸斥道:“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
这一下比之前用的力气大多了,文庭深一下被注意被推到门外。他也不在意,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过,还行了个绅士礼:“是我不对,别生气了。”
他抬起头,双唇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防盗门就在眼前关上。
双眼浸满笑意,张开的嘴巴合上,舌头抵着上颚,把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过了一遍——但我就是故意的。
冉曦背靠着防盗门,耳朵贴着门板,连呼吸都放到最轻。
脸上的颜色一直褪不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外面渐渐离开的脚步声。
她保持一个姿势没动,像个偷窥者一般,不放过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电梯响了,门开了,门又关了。
他走了。
这个结论得出,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冉曦扶着防盗门站直身体,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小声嘀咕着:“这算什么呀。”
大概晚上受的刺激太大,睡觉的时候,冉曦又梦到了那个人。
梦中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她看不清画面中的细节,印象中似乎所在一座海岛上,草坪上铺满了花瓣,一条红毯延伸到尽头,她穿着华丽的婚纱,手捧鲜花,走向红毯尽头。
红毯尽头早有人等在那,远远的对她伸出手,梦中的冉曦满脸幸福的模样,把手送入对方掌中,与他在神父面前宣誓,交换戒指,然后接……接、接吻。
可总是吻不到!
梦中的她做了无数次努力,可总碰不到对方的嘴唇,她心里急的不得了,脱了婚纱,攀到那人身上,抱着他的脑袋,迎上对方。
只差一指宽的距离就能吻到,梦境却急速崩溃,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冉曦一跃从床上坐起,喘息两声,终于听到闹钟在响。
人醒来,梦中的记忆在飞速遗忘,只剩最后没有亲到的遗憾还萦绕在心头,冉曦关掉闹钟,捂着脑门,倍感无语:“难道我饥渴成这样了?”
因为梦中的经历,冉曦面对文庭深有关的事情都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种奇怪的感觉甚至让她不想去碰手机。
她吃完饭,抱着电脑看了一部电影,电影刚看完,就在她在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
手机在卧室里,响了好几声才被注意到,她有点纠结,又带了点急切的走进房间,拿起手机的时候还是紧张的,可看到来电人姓名的下一秒,所有的紧张、纠结都化为乌有,脸上的表情也从隐隐期待变成了嫌弃。
“喂。”她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尖利:“冉曦,你要解约?”
律师回去之后连夜整理资料,第二天一大早就给迅帆发过去律师函。
律师函是发给公司的,收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