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打扮浮夸的流氓坏笑着堵住了纲吉的去路,在纲吉返身抱起史卡鲁准备逃跑时又有几个人拦在了他的身前。
这已经不仅是纯粹的来者不善的问题了,自麻见从他们之间慢慢站出来后,纲吉就确信了这是一场□□裸的报复。
上班期间的居民区显得格外宁静,纲吉料定自己如果向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呼救的话得到帮助的几率并不高,反而可能会激怒了麻见一行人,于是他顺从地跟着他们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趁好多人不注意的时候群发了位置信息。
这是一个视线昏暗的巷子,臭虫与老鼠在阴沟里相互舔舐着暗不见光的潮湿,各种腥味或者别的什么味道冲击着小家伙和纲吉的嗅觉,史卡鲁被呛得得还打了几个喷嚏,纲吉安慰性地拍了拍史卡鲁的后背,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说点什么。
只不过麻见的耐心似乎都被磨光了一样,不等纲吉张嘴,一开口就让流氓们往他们身上扑。
所谓的扑当然不只是扑这个动作那么简单,其中还包含了揍的意思。
重叠的人影像小山堆似的占据了纲吉的所有视线,要糟糕了。纲吉在打架方面属于白痴一个,这场战斗无疑会是单方面的碾压,自己受伤不要紧,但……心急的纲吉为了不让那些拳头落在史卡鲁身上忙把小家伙放了下来,前方没有出口,纲吉只能把史卡鲁埋在身下。
史卡鲁在纲吉身下看得明明白白,尽管纲吉已经努力地想要截住他的视线了,但几双几乎快踩在纲吉背上的鞋子仍然浮现在了史卡鲁的视网膜上,史卡鲁猛地收缩了双眼。
一切都变得虚浮起来。
像是置身于海水之中,难过的呼吸让史卡鲁不自觉地张开嘴来,这一张嘴,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水压便狠狠地挤开了史卡鲁的器官。
纲吉,史卡鲁大人好像要死了……
小孩子哪里承受得住这些,他恍恍惚惚地念出了纲吉的名字。
此刻,另一番景象出现在了史卡鲁眼前。
是那个臭到让人作呕的巷子,纲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他身后是一群可怕的疯子,对待已经无法动弹的纲吉他们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来。
“都不知道死没死,要不直接烧了算了。”
烧了,这个词语对史卡鲁来说实在太过血腥。
在飘渺海浪里望着一群无恶不作的疯子朝纲吉泼汽油后,史卡鲁也疯了。
下意识抓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无神地放开,他任由所有潮水破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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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着史卡鲁的纲吉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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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史卡鲁,他怎么了,纲吉急切地往下一瞥。
[100%]
白光乍现,不知因什么而起的雾色突然喷散,弥漫在纲吉周围。
未来得及下手的麻见等人见状怪异地后退,目光却仍紧盯着纲吉身上发生的一切。
雾里——
双手抵住一阵坚韧的触感,纲吉支起了腰背,他看不太清什么,但猛地意识到身下应该是史卡鲁的他连忙要起身。结果并没有称了纲吉的心意,有两只手掌盘上了他的腰侧,纲吉凭借想象对那双手描绘出了轮廓,骨节分明,粗壮有劲,仿佛用力一捏就能把他身体捏碎。
纲吉一时间想到——对方不是史卡鲁。
这是成年人才有的身体。
纲吉傻愣在原地,脑子有太多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