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
如今玉粹轩就如同被封锁起来,与整个皇宫隔绝了一般。
她破天荒的睡了个昏天暗地,十分满足。
等她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染得皇宫的宫墙檐角都闪着细碎的暖光,姜菀眯着眸子望向天边金黄色的碎云。
想起今日皇上,说撤了她的绿头牌时,那决绝而疏离的目光。
那一瞬间。
他好看的脸都仿佛黯淡无光了不少。
姜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低头望向她胳膊处,包着的纱布。
她那日救他作甚呢?
都永远不能侍寝了,不能实现入宫时的愿望了。
那和守寡有什么区别呢?
狗皇帝。
倒真是薄情寡义得很呐。
明明那日,还流了鼻血。
擦干净就不认人了么?
姜菀在清欢楼那姑娘处,明白了男女之间的这档事儿。
她也知道了一个道理。
男人么,就是喜欢犯.贱。
拥有得越多,就越看重自己得不到的。
而像元璟帝这样,坐拥天下的,还有什么得不到呢?
姜菀想起在宫外,元璟帝看她的眼神。
她明明那么冷淡,不想理他,他却像是摇着尾巴似的看着她。
呵,果然呢。
清梨端了个木碗进来,神色有些难堪。
姜菀收回思绪,轻蹙眉头。
“清梨,怎的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不是……”清梨摇摇头,将那木碗放在梨花木桌上。
“小主,这是……晚膳。”清梨雪亮的眸子中喷着怒火,“御膳房那群狗奴才,也忒会看碟下菜了!竟然给小主只送一碗白米汤!”
拳头大的木碗里,浑白的米汤里,夹杂屈指可数的几粒白米。
塞牙缝都不够。
姜菀蹙起眉头,御膳房的奴才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克扣她的膳食?
想必是上头有人下了命令吧。
清梨又义愤填膺地说道。
“小主,刚刚薛贵妃差人,将咱们院里的宫女太监还有金嬷嬷都叫走了。说是正好其他妃嫔宫里人手不够,您如今份例全扣,禁足三月,身边除了我,也不必再留人伺候了。”
姜菀勾唇,竟露出一丝笑意。
“清梨,还有什么旁的事儿,便全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