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被姜菀握得死死的,一动便扯得生疼。
元璟帝绷着脸,伸手去掰姜菀的手指。
纤纤玉手,葱葱玉指,细腻柔软,明明纤弱得很,但元璟帝发现真是邪了门了,姜菀的手指握得紧紧的,纹丝不动!
姜菀的力气怎这么大?
而且睡得跟猪似的,他都这样扯她的手指了,她竟还毫无反应?
元璟帝皱着眉头,觉得很匪夷所思,姜菀睡得也忒沉了。
其实姜菀已经醒了。
但她觉得这样的处境实在有些……难以形容,所以只好装睡。
却没想到元璟帝不依不饶的,竟然还在挣扎着。
元璟帝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吸气声。
他虽然没有掰开姜菀的手,但是他发现……
好像这样挣扎的过程很是舒服。
就像是劳累了一天的身子有人在给他按摩一般,从头到脚皆是灭顶的舒畅之意。
元璟帝又挣扎了一下,舒服,继续。
姜菀不明白元璟帝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但她既然选择了装睡,便只能一装到底。
于是姜菀继续平稳的呼吸着,小手紧紧攥着元璟帝,睡得心思一片激荡。
不过元璟帝比她更激荡,直到眼前一片白光晃过,元璟帝恍惚了许久,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而殿内,已经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元璟帝脸上有些挂不住,姜菀也有些难以装睡。
毕竟手上一片粘腻,这谁睡得着啊?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姜菀也不可能再醒来了。
她只好假装说着梦话,翻了个身,忍着一手粘腻的讨厌感觉,心思复杂的入眠了。
元璟帝被姜菀放开之后,心下总算轻松不少,可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说不上来。
===
翌日。
元璟帝卯时就醒了。
他偏过脸瞧了一眼姜菀,睡得如昨夜一般死沉,肌肤柔嫩如水,睡颜惺忪朦胧,玉臂十分不安分地伸出了锦衾,搁到了他的胸膛上。
元璟帝眸光暗了暗,脸色复杂地将姜菀的手拨开,放到了锦衾之下,又唤了宝公公进来,替他准备浴汤。
去上朝之前,他要先沐浴一番,换条亵裤才行。
元璟帝觉得,昨晚他一定是被什么附身了,不然怎会做那样上头的事情。
沐浴之前,元璟帝又特意吩咐了宝公公,让他在殿内多加几两龙涎香熏上,盖住殿内奇怪的味道。
宝公公极其努力地保持着一如既往伺候皇上的脸色,才没让元璟帝瞧出什么异样来。
元璟帝向来勤政爱民,宵衣旰食,他是不可能为了姜菀的事耽误处理国事的。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年纪轻轻,便受到百姓爱戴万民敬仰,亲政四年便将大秦朝治理得蒸蒸日上,周边小国纷纷归顺,隐约已有了太平盛世的繁荣景象。
所以元璟帝即便是染了恶疾,也要上朝亲政,又让大臣们俯首,受到了无数的崇拜夸赞,传为秦京一时佳话。
===
姜菀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昨天被迫着替元璟帝做了那事,本就手心处难受得紧,哪里能睡好。
再则睡在龙床上,鼻息间皆是元璟帝身上那灼热的男子气息,哪有自己香软的褥子闻起来舒爽,自然也十分的不习惯。
元璟帝去上朝没多久,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