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轰!”
五道粗如儿臂的惊雷接连落下,以完全不科学的方式,从米尧头顶的发旋一直劈到他脚心的红痣,与他近在咫尺的祁烨却是毫发无损。
祁烨:“……”
米尧:“……”
——雷公电母!又是你们!!!
他欲哭无泪,顶着被劈成鸡窝的头发,哭哭啼啼地朝着祁烨伸出了乌漆嘛黑的小手,着急道,“你听我解释……”
在他的面前,祁烨冷若冰霜的脸动了一下,随后如冰雪消融、云销雨霁般,从微微的憋笑,变成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米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高冷的美男子人设瞬间崩塌掉。
即便是满嘴谎话也好,浑身是谜也好,祁烨想道,有趣,这人着实有趣得很。
“你可以留下来。”他看着面前惨兮兮的青年,抱臂道,“但我家不留闲人,所以——用你的身体来抵债吧。”
祁烨神色淡淡,仿佛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米尧吓得一激灵,往后猛地一跳,双手护在胸前,警惕道:“大胆,放肆,竟妄想侮辱本仙子!”
祁烨如墨的眸子里生出几分促狭,右脚前迈,伸出手臂,直接将米尧逼得压在墙上。
两人靠得太近,米尧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湿热气息。
“呵,就允许你随便开玩笑?”对方短短的发茬刺着他的脸侧,带来一阵阵酥麻感。
米尧:“……?”
祁烨慢悠悠地说,“我可从来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保姆。”
米尧道:“——嗯?”
保、保姆?
是的,保姆。就在十分钟前,祁烨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小烨,保姆应该到你家了,你看到了吗?”
“保姆到了吗?”
“对,一个很信得过的姐妹给我介绍的,人踏实能干,我给了他钥匙,让他进屋收拾你的房间,你回家没有啊?”
“男的?”祁烨问。
“是啊,我当然不可能给你介绍女人,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不方便,惹人闲话,年纪大的也不行。”姐姐坚决地说道。
那八成是门外这个人了,祁烨继续发问:“是个怎样的保姆?”
“年轻的农村男孩,老实,特能吃苦,敬业爱岗,五官端正,哎,他还没到吗?”
呵,敬业爱岗,五官端正!
祁烨淡淡地回应:“那我看到了,不过他说他是天上派来的。”
“估计是他们老家村庄的名字吧,要不,我再问问?”
祁烨表示不用了,心中甚是不解,既然是保姆,为什么不明说,估计被雇主发现用主卫的浴缸洗了澡,怕被责骂,编了一通谎话企图蒙混过关。
真是傻子。
他挂断电话看向窗外,屋外雨停,但保姆走的时候没带伞,想必衣服已经淋湿了。
他没多想,开了门出去寻,哪想这个满口胡言保姆正蹲在墙角。
米尧正想解释,就被祁烨凉凉地扔来的一个眼神憋得偃旗息鼓、噤若寒蝉了。
奇怪,明明是个神仙,怎么一对上祁烨,总觉得自己低了一头?
得了,别想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近一点才能更好服务客户,一旦帮祁烨找到意中人,他就能立马返回天庭了,暂时就忍辱负重吧,否则,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