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
他边哭边说:“这本,这本试题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我昨天买的,花了一百多块钱,我,我还没用,嗝。”他哭得都打嗝了。
混混:“……”
“我靠,你小子很狂啊,还敢用本破书糊弄老子,以为老子不会打你是吧!”一个混混面目狰狞,说话间拳头就要招呼过去,没想到半空中被人拦了下来。
混混正在气头上,见有人敢阻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回手就是一拳,捉住他手臂的人个子很高,身体也灵活,往旁边移了一步就躲开了,只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摔了出去,正好砸在混混的脸上。
江时年买的是包子和豆浆,豆浆是刚出锅的还很烫,此时全撒在了混混脸上,混混捂着脸哀嚎怒骂。
“草!老子的眼睛,啊啊啊。疼死了!”见老大被烫伤了,其余的三个混混也顾不上白榕榕了,一个照顾老大,另外两个抄起放在一旁的铁棍狞笑着走过来。
其中一个用铁棍指着江时年,铁棍差点怼到他鼻子上,表情非常嚣张,“你小子很有胆啊,敢动我们老大,是不想活了吗!见到我们老大要恭恭敬敬的!你爸妈没教你做人吗?”
另一个满头的脏辫,看起来非常非主流,他绕到了江时年后面堵住了他的退路,嘲讽道:“呵,还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爸妈呢。”
“爸妈”这两字完全戳到了他逆鳞,江时年本来没动气,还想着跟他们玩玩,这会眼底怒气翻涌,面前那个混混只看到人影一闪,江时年就到了他眼前。
江时年一拳砸到混混肚子上面,一连就是三拳,拳拳到肉,打得混混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脏辫混混终于反应过来,抡起铁棍打过来了,江时年感觉到身后一阵疾风,身体向旁边一闪,手肘往后一捅,正好捅在脏辫混混的胃上。
照顾老大的混混看到兄弟都倒下了了,也抄起铁棍过来了,江时年看都没看他,冲着他的头就是一个飞腿,转眼之间三个混混都倒在了地上。
老大见情形不妙,不管小弟直接想开溜,被江时年抓住了后领拖了回来。
江时年揪着混混的头发,往自己顶起的膝盖上就是一撞,混混瞬间鼻血横流。
四个混混疼在地上打滚,江时年还不解气,重重地一脚一脚踢着。
父母是他的禁忌,谁提谁死。
白榕榕看着宛如恶鬼的江时年,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在墙角缩成了一个球。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脚踢到肉上噗嗤声。
混混还在低声哀求,“大哥,大佬我错了放我一马吧。”
“求你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时年双目赤红,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什么也听不见。最后还是一道软糯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你们在干什么?”
巷口逆光站着一个人,江时年闻声看过去的时候被阳光刺到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