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翠玉：“快好生扶起你大爷来，我这里站不稳。”

    穿好了鞋才道：“玚儿过来了？正好，就叫厨房把早饭都摆在暖阁里，又近有暖和，今日人多，我也不用出去受那些规矩。”

    王玚走上前来扶着牛夫人：“太太说的是，人多时候到堂上去用饭，拘束得紧，还用不好。”

    牛夫人道：“可不是呢？今日你父亲又不在，咱们就两个人，费那个事做什么！”

    王玚闻言便道：“说到父亲，太太可知道这次圣上急召父亲入宫是为的什么？”

    牛夫人嗐了一声，说：“谁能知道呢？左右不是什么大事罢？今日来的内侍笑眯眯的，许是又年下了，不知有什么使团要来，叫你父亲加强京营防卫。”

    王玚摇头道：“不像，使团来京，必定有沿途官府一路上报，断不能快到了才临时知会父亲加强防卫，京城附近的县官儿们不敢担这个责任。”

    牛夫人也有些犹疑，沉吟了一会子，方才道：“不然，我再使几个人，就从宫门口，来回飞马报信。”

    王玚阻拦道：“太太原来可在宫门口安排了小子？若是安排了，就不必再遣人，免得让人觉得我王家沉不住气。若是没有，倒可以遣一两个去，也不必使人来回报信，就等着老爷出来了，先一步传信回来就好。”

    牛夫人道：“早上就跟着你父亲去了三个。”

    王玚便道：“那就好，咱们还是先用早饭。一切等人回来再说。”

    牛夫人答应着扶住王玚的手进了暖阁。

    暖阁圆桌上摆好了早饭，样数不多，只正中一个大攒盒，里头摆着热腾腾的五六种馅料的包子，数量却不多，每样只一两个而已；四周围着六碟小菜并一碗虾丸鸡皮汤，还预备了新米粥。

    王玚和牛夫人用过早饭，正端茶漱口。

    忽听得外头二门上云板敲了三下，紧接着一阵鞭炮齐鸣，跟着王子腾去的小子喘吁吁跑进来，报道：“太太大喜，大喜啊！老爷升了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