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便道:“也好,但其实我王家还没有适龄的姑娘们,不是小的还未出襁褓,就是已经出嫁了。”
王玚笑道:“父亲有这个想法就好,等几年,我来做,到时候父亲不要阻拦。”
王子腾说道:“好,到时你来做,也在族中立立威——我老了,再过十来年,族长迟早是要你来接过去的。”
王玚有了这个承诺心里安心不少——能读书,就不怕不能在学堂里给她们传扬正确的价值观,能省不少祸端——当下对于族长之说也只是笑着应是。
王子腾见已过来了不少时候,差不多也该去见一见牛夫人,便说道:“玚儿,你太太那边应是也忙完了,过去吃饭罢。但可不要把我们父子今日这事告诉你太太。她看着雷厉风行的,实际上爱多思又操心的,好容易因为我升官高兴一回,我们把实情说了,她又该担心的睡不了了。”
王玚笑道:“父亲体贴。对了,我们说了这半日还没有说到,九省都检点是个虚职,虽要出京,也并没有固定的去处。父亲到底是要到哪里上任?可是西边鞑靼那里?”
王子腾一边披着大衣裳,一边说道:“没那么惨烈,圣上对我旧情仍在,这次是往江南行省去,就到扬州。”
王玚惊异道:“哪里?扬州!”
王子腾笑道:“怎么?觉得圣上这就要对我赶尽杀绝不成?就是去扬州,嗐,说到扬州,你还不知道吧?咱家还有个亲戚就在那里任巡盐御史,你道是谁?”
王子腾本来没想王玚会知道,正准备自己说下去,不料王玚抢先脱口而出:
“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