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无法自制地尖叫起来。
慌乱的她随手抓起身边的物品向怪物的方向扔去。
准头?没有。
她只是企图用乱拳打死老师傅。
低频率的攻击持续了几秒,可投掷的“武器”已经消耗殆尽。
阿曼达终于从狂躁中冷却下来,手电直射凌乱的前方。
没有怪物。
仿佛刚才所见不过是她的幻觉。
这种自欺欺人的鸵鸟行为并非阿曼达所爱,所以她攥紧撬棍给自己打气。步步逼近自己制造的垃圾场,她看到一条纤细的小白腿蛰伏在物体制造的阴影中。
“出来!”她大吼一声,用撬棍一头戳对方的小白腿。
腿碎了。
这种伸展开是阿曼达没有预料到的。
气氛尴尬了一秒。
她飞快扒开碍事的物品,黑着脸发现,刚才把自己吓到失态的怪物早已死亡。
尸骨都钙化了。
难怪刚才轻轻一戳就碎掉。
她小心翼翼拎起怪物的一只腿:这玩意儿长得像蜘蛛,又像章鱼,拖着一条奇长的尾巴,怪异与楼里的艺术家尸体们如出一辙。
或许是地上那位艺术家豢养的宠物?
然后跟随主人一起死在了不知名的大灾难中?
阿曼达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有道理。她把怪物宠物和艺术家尸体放在一起,心觉自己做了好事。
当然,如果宠物尸体不是风化的如此厉害,她可能就没法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肉总是比面团好吃的。
既然出窝了,阿曼达决定将整座大楼都搜寻一遍。
如她料想的一样,没有活物。不过她也找到不少生活必须品,比如一双从小孩子艺术家脚上扒下来的鞋。阿曼达勤奋的宛如仓鼠,一遍遍的把用的上的物资都搬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堆得高高的物资山,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拉出一个细口箱,不知道这玩意儿原本的用途是什么,但现在,异世界最高行动官阿曼达征用了它,用烧红的钉子在它身上戳了百十个洞,并重新命名为渔篓。
心痛地搓了点面团扔进渔篓,阿曼达下楼,把它牢牢栓在近水处。
希望明天能吃到鱼。阿曼达舔舔嘴唇,一脸期盼。
不过,等到她爬上.床,愿望有所变动:“希望一睁眼就回去了。”阿曼达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会回到哪儿去,但她总感觉,宇宙之大,哪儿都比这儿好。
陌生的床,陌生的气息,粗糙的亚麻被子,阿曼达以为这一.夜会难熬的出奇,却没想到,长时间的紧张加速了疲惫。闭上眼没多大一会儿,她便沉睡过去。
异世第一.夜,相安无事。
藤蔓植物织成的窗帘昨晚就已经被暴力扯开,阳光终于得以长驱直入。
阿曼达四下看看,心中疲倦。提了撬棍去收渔篓。
单眼看去,渔篓里黑黢黢的,用手一捞,终于在角落里收获数条土虾般大小的银色小鱼。
还不够塞牙缝的。
一句粗俗的咒骂马上就从嘴唇里掀了出来。
丧气地把渔篓再度扔到水中,阿曼达回了房间。这么点鱼显然是无法烹制她脑中的全鱼大餐了,她只能把它们煮成汤,慰藉自己期待了一.夜的肠胃。
还没尝出味道,汤已见底。
这里的水质是不是不行啊?还是说,必须找点蚯蚓什么的才能吸引到鱼类?阿曼达挠挠头,这些艺术家没几个种花的,上哪儿找